初妈妈在嫌弃箫霈是臭奸商,初祎听出来了,她气得一把拉下被子,反驳道:“自己女儿啥样你们二老心里都没点数吗?如果不是因为箫霈离过婚,你以为他看得上我吗?如果不是因为林恒年纪不小了,他又能看得上我吗?我跟了顾曜那么多年,顾家人就没看我上眼过,难道您还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吗?顾曜之前要结婚的那个女人是个官三!跟箫霈头婚的林静是海外留学回来的富二代!”
“你啥样?”初妈妈上前将初祎拉下床,推到穿衣镜前,“我给了你这副好皮囊,从小供你学舞,供你上各种补习班,供你上x大,供你读法律,你哪样比人差?你本来可以更好,可以成为一名大律师,可你呢?不思进取!宁可去企业混个法务员,也不愿意辛苦几年在法律界闯出个名堂!爸妈哪一点少你了?是少你吃穿还是少你用度了?……”
“……”初祎无言以对,不忍心说林家人一开始是嫌弃她的,还是因为箫霈以她的名义入股了一家律所,这才让她暂时入得了林家人的眼。
林家人嫌弃她,其实就是嫌弃她的娘家没有实力。
罢了,说这些伤人也自伤,本来今天的事情就够烦的了。
见初祎沉默,初妈妈以为她知错了,便也就不好再继续骂她,关上门走了。
人一走,箫霈的电话就来了,初祎赶紧起床将门反锁上再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的环境音有些嘈杂,初祎问:“你在哪儿?”
“跟董楠还有几个朋友在酒吧喝酒。”箫霈的话几乎是用喊的,“bby你在做什么?”
“我打算睡了,”初祎说,“你空下来跟我讲,我有话告诉你。”
电话那头陷入短暂的空白,嘈杂的背景音渐渐消失,箫霈似乎是走去了安静的地方。
片刻后,才又听他低沉的声音传来:“我现在有空,你要跟我说什么事情?”
初祎握紧手机,白皙的手背,蓝色紫色的血管根根分明。她说:“我不想跟董楠形婚了,这个事情不要再继续了。”
电话那头的箫霈顿了一顿,没问为什么,只道:“好,我知道了,我晚上会跟他讲。”
“还有……”初祎犹豫,“如果他问你为什么要取消,你怎么说?”
“我会笑笑不回答。”
“你要回答!你就跟他说我们已经分手了,所以不需要形婚了。”
“嗯?”乍一听初祎提到分手,箫霈整颗心都提到嗓子眼,“什么意思?”
初祎知道他急了,便又补充道:“不是真的要分手,就只是那样说而已。”
“行。”他竟很干脆地应下,什么都没追问。
挂上电话,初祎才觉得安心一些。
可一想到董楠或许在暗恋箫霈,而他晚上又会住在箫霈家,初祎又开始辗转难眠了。
她怕箫霈被董楠掰弯了……
她立刻又给箫霈发去微信——我晚上想跟你在一起。
箫霈很快回复——那你能出来吗?
——你晚点来我家找我,到门外给我信息,我出去给你开门。
——多晚?
——十二点以后。
于是,初祎等到十二点都没睡。
十二点半的时候,箫霈终于发来微信,说自己已经在门外了。
初祎赶紧从暖烘烘的被窝里钻出来,悄声走去玄关处开门。
站在门外的箫霈,穿着修身的藏蓝色毛呢大衣,里面搭着黑色圆领毛衣,脸红通通的,不知是被冻的还是喝酒喝的。
他站在那里朝初祎笑,长廊暖黄的灯投在他脸上,撒上了一层细碎的光芒。
莫名的,初祎觉得暖暖的。
她把箫霈拉进来,什么都没说,只用食指压着唇,意思是不要说话。
箫霈将皮鞋脱下,单手提进初祎房里。
待初祎关上房门,他才压低声音问:“你爸妈不在家?”
“睡了,”初祎小声回答他的同时,从衣柜里翻出一条一次性的浴巾递给他,“我这边没有男士睡衣睡裤之类的,你洗完澡将就着用这个遮一下啊……”
“……好。”箫霈笑着接过,将外套脱下拿给初祎,很快就进浴室洗澡了。
浴室小小的,约莫不到五平方的长型格局。一半空间隔开成为淋浴房,另一半空间就放了全自动马桶和洗脸台。
紧凑而又干净。一点脏东西都没有,就连最容易藏污纳垢的淋浴房边角线,都被洗得干干净净。
箫霈笑了笑,关上淋浴房的移门,打开花洒开始冲洗身体。他望着这间小小的、容不下两个人的淋浴房,心想:以后和初祎回娘家住,想在浴室里来一发都没办法。
他洗好澡出去的时候,房间是暗的,他便就边擦头发边凭着印象摸去初祎床上。
循着窗外的月光,初祎横在被子外的两条手臂像白藕一样又白又滑,他忍不住低下头吻了一下。
初祎睡得正迷糊,下意识缩了一下手臂,口里发一声拉长尾音的低吟。
箫霈那从进了房间就开始硬着等的火热,瞬间又硬直了一些。
他俯下身去吻初祎的唇,冰凉的唇触碰到初祎的温软。
初祎口里哼哼唧唧的,手臂下意识攀上他的肩膀。
——
祎祎跟董楠的形婚是不可能的了,但她还是得找个男人假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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