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祎放下杯子,看着澄清的液体中漾出的女人精致妩媚的脸庞,沉吟道:“五六年前,暴饮暴食,三个月胖了三十斤,胖到所有衣服都穿不下,胖到脸肿了一圈,胖到双眼皮都没了,胖到不敢出门,胖到没朋友。”
“暴饮暴食?”箫霈诧异,“为什么会这样?生病了?”
初祎笑,“失恋了。”
“……”箫霈放下刀叉,静静地看着初祎,“因为顾曜?”
“嗯。”初祎没再说什么,眼睛盯着自己正沿着高脚杯底座绕圈的左手食指。
突然,一枚四爪钻戒轻轻套入她的左手无名指。
她诧异地抬头看向箫霈。
箫霈另一手拿着一个方型的白色真皮戒指盒。
“祎祎,我爱你,”他执起初祎的手,轻轻落下一吻,“嫁给我。”
初祎的手却缩了一缩。
箫霈看着她,眼底都是失望。
她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很快躲闪开:“我们当初说好的,只在一起,不结婚。”
“一辈子在一起吗?”箫霈问,声音平静。
初祎沉默。
箫霈没有多问,放开她的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笑道:“好了,不吓你了,这是我从加拿大给你带回来的礼物。”
初祎却有些惊魂未定。
他们回了公寓。
初祎正在浴室洗澡,箫霈不知什么时候进来,将浑身都是沐浴香波的她抱进怀里。
他从后面进入她,狠狠的,没有任何前戏,像是要把她彻底贯穿。
她整个人虚脱地任由他在自己身上予取予求,什么时候回到床上的,她都不知道,只知道自己下身很疼很疼,钝钝的疼,像第一次那么疼。
箫霈一直索求无度地要着她,在浴室射了一次后,将她抱回床上,又继续第二次。第二次射出来后,她以为他终于要消停了,谁知他却只抽了几张湿纸巾将阴茎上的粘液擦干净后,扶着还没软下去的阴茎又来了一次。
初祎被他折腾得几乎晕厥,他却不管不顾,就这般像吃药了一样,持续到后半夜,才体力不支地重重从初祎身上翻下来。
初祎整个人迷迷糊糊的,根本没听到箫霈几次忘情地对她说:“祎祎,我爱你,这辈子,我再也无法像爱你这样爱其他人……”
……
初祎被闹铃喊醒时,箫霈已经不在床上了。
她洗漱好,换好衣服出去,餐桌上摆放着她喜欢的干贝鱼片粥。
她满足地笑笑,心想:箫霈是不是觉得自己昨晚太过分,所以一早去市场买鱼回来给她做早餐?
……
中午,初祎没午休,正在网上看食谱,准备晚上回去给箫霈做点好吃的补补身体,毕竟昨晚他一直做到射不出任何东西,肯定很伤身。
屏幕右下角的绿白软件闪动起来,鼠标下意识去点开。
“葱闷大虾……”初祎低头在纸上记好,转而去看微信对话框。
【我的东西已经都搬走了,你的东西我没动,房子落的是你的名字,你安心住下。我走了。——箫霈】
初祎一时没懂他是什么意思,赶紧发过去一个问号。
箫霈隔了几分钟后才回——
【结束吧。日后若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随时可来找我,我的联络方式不会改。祝你幸福。】
初祎愣愣地看着微信对话框。
又过了几分钟,箫霈发来最后一条消息——
【祎祎,我爱你。】
她怔怔地看着“结束吧”那三个字,忽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再看向对话框中的最后一句话,“我爱你”,她的眼泪从眼眶里滚落。
她没有再去追问箫霈为什么要同她分手,也没有去挽回。她深知箫霈这样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人,说结束肯定就是真的结束了。
……
初祎坚持将下午的班上完,向往常一样收拾好东西,与同事有说有笑地回地库拿车,开着箫霈送她的红色揽胜极光回到箫霈买给她的房子。
看着与平时无异的房子,初祎呆坐在沙发上,久久没缓过气来。
直到夜幕降临,整个房子陷入黑暗,她不得不起来开灯,这才发现箫霈原本就不多的个人物品,果真搬得干干净净。
她像游魂一样游去书房,箫霈原本放在书架上的外文书都搬走了,仅剩下两排她的法律书籍。书桌上,箫霈最喜欢的笔筒和钢笔也不见了。
她去了房间,打开衣柜,箫霈的衣服全没了,只有她几套留在这里的套装孤零零地挂在衣架上。
她浑身发软,心中分明悲怆,却一点都哭不出来。
当看到箫霈平时穿的那套睡衣丢在床尾凳上,她踉跄着走过去,将他们抱在怀里,眼泪这才决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