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时间过去的太快,尉迟卿大约是许久没有见到秦郁,从皇宫回去后,第二天就传唤了驸马。『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
只不过,她碰壁了。
秦郁差人回了话,说他近日公务繁忙,实难脱身,特此送上苏州的4匹宋锦聊表歉意。
尉迟卿收到回复的时候,秋阳正暖,她生性畏寒,裹着从南疆进贡的貂皮制成的大衣晒太阳。
阳光从稀松的叶子掉的几无的树叶中透出来,一瞬间晃的她眼睛都睁不开了。
秦郁的侍从聒噪极了,嗡嗡嗡说了太多,没有一句是她想听的。
待人走后,尉迟卿施施然起身进了屋子,拿起笔,又抄起了佛经。
秦郁也没想到,尉迟卿的耐心有这么足,自那以后,她竟天天传唤他。
“大人,要不您就去公主府一趟吧,大人您不去,小的快被折磨死了。”秦郁的侍从在感受了好几天面瘫公主的注视后,忍不住劝起了这位脾气不怎么好的驸马。
说完,他擦了擦额头没有流的汗。
这一次,秦郁倒没有发火,反倒勾了勾嘴角,似是而非地笑了笑。
“准备马车。”秦郁说着,去了里卧。
侍从欣喜地应道:“喏,公主府的路小的闭着眼睛也能把大人您送到。”
里卧却传来秦郁否认的声音:“谁说要去公主府,去摘月楼。”
“啊?”侍从目瞪口呆。
此时的公主府里,尉迟卿正在同女工作艰难斗争。
从未做过这种粗活的长公主遇到了平生最大的困难,手上的线像长了眼睛似的,怎么都不肯规规矩矩从她手里被穿过去。
歪歪扭扭的连理枝和鸳鸯绣了半截,针线全缠绕在一起,尉迟卿狠狠扯断线,冲着被扯断的乱七八糟的线恨恨说道:“跟秦郁一样不听话!”
“公主!公主!”
门外突然传来婢女袖椿惊慌的声音。
尉迟卿没有抬头,又拿起了针线:“什么事慌里慌张的。”
袖椿捂着胸口气喘吁吁地说道:“驸马,驸马他,有人在摘月楼看到驸马了!”
“啊!”
尉迟卿惊痛出声,针扎进了她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