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这般作甚。01bz.cc”尉迟卿嗔怪地说着,俯下身扶住了秦郁的胳膊。
顺着扶他的力气,尉迟卿轻轻向秦郁怀里倒入,整个身子都贴到对方的胸膛,她闻到了秦郁身上若有若无的浅浅酒气。
秦郁面无表情地错开身体,也扶住了尉迟卿的胳膊。
“殿下不胜酒力,还是小心为好。”秦郁说着,站了起来。
尉迟卿还斜靠着他的胳膊,秦郁的眼底是一片春光。
因着系带松了,襦裙堪堪要往下掉,那半个酥胸就这么对上了他的眼睛,雪白雪白,晃眼极了。
“酒……酒……对了,咱们还没喝合卺酒呢。”似乎是注意力到了别处,尉迟卿的力气好似一下子有了,迅速起身走到桌前。
秦郁的嘴角随即扯出了嘲讽的意味。
尉迟卿端着两个酒杯,摇摇晃晃地走过来。
“驸……马……”她将酒杯递过去,拉着长长的尾音,眼角斜斜地看着秦郁,倒有几分媚意。
过了很久很久,久到尉迟卿觉得这杯酒大概是喝不成了时,秦郁伸出手接过了酒杯。
他环住尉迟卿的腰,绕过她还在空中的胳膊,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怔了半秒的尉迟卿赶在秦郁抽出胳膊的那瞬,也弯弯手腕,将酒杯端到嘴边,一饮而尽。
俾子们收拾完东西便齐齐退去,只留下新婚的两人。
红色的烛灯已燃烧了一大半,蜡油慢慢滑落堆积在盆里,生造出妙的形状,喜庆也像被燃尽了一样。
“驸马要就寝吗?”尉迟卿对着铜镜,慢悠悠地褪去外衣,问秦郁。
她的手刚挨到头顶的珠钗,就被另一只,骨节分明的,修长有力的手抓住了。
秦郁的声音终于不再平淡,隐约还有些笑意:“这等事,臣来做就好了。”
那双手一个一个去掉了她头上所有的繁复,在最后一根簪子被拔掉时,尉迟卿乌黑的长发也倾泻而下,格外得美。
她仰起头,看着驸马,秦郁的手指穿过她的头发,温柔地顺着手指划过的地方一一看过去。
尉迟卿甚至生出了挽发画娥双相好的错觉,这真是太不应该了。
秦郁的手指一直滑到尉迟卿长发的最底部,这头秀发,倒是意外的丝滑柔软。
尉迟卿光裸的肩头像凝白的玉,温润细腻,圆圆的肩头显出娇嫩柔软的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