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呢你!”云笙一张小脸气的通红,撩起袖子便要和他厮打在一块儿。
秦忧抓住了他,无奈的说道:“别给我惹事。”
“可他刚刚抱你!”云笙拔高了音调,满是不忿,“你怎么能让个野男人抱你!”
那个男子见眼前的云笙碍眼极了,不想在此地与他们纠缠下去,对秦忧正色道:“我的身份不想让这个外人知晓,只能告诉你我以前的伴读他姓姬,若你猜到了,明晚落日时分便来此处找我。”
他转身朝简陋的房内而去,文夫子站在屋檐下冷冷的注视着他,见他回去,也跟着他进去。
秦忧望着他背影出,挠着下巴,姬姓之人可多了去了,光是姬桓的旁族男子便有好几百个。
“你还看!”云笙脸色难看,有种被辜负的恼怒,“既然你喜欢看他,大可以娶回家来慢慢看。”
秦忧冷冷白了他一眼,大步出了文夫子的院子,云笙被她的冷眼陡然吓了一跳,忙捡了鞋子套在脚上,小心翼翼的跟在她的后面,期期艾艾的说道:“你要是真喜欢,也不是不可以”
“大不了我让他进门就是了,但是他必须给我下跪,还得日日伺候我,给我端茶送水,睡觉之前他得给我洗脚,不听话要任我打骂。”
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秦忧忍不住皱眉。
见秦忧不理他,云笙心里更乱了,总想着自己是不是又惹怒了她,委屈的咬了咬嘴唇,低下头去,用细弱蚊鸣的声音道:“如果你舍不得他受苦,我不折磨他就是了”
“聒噪。”秦忧轻声呵斥了一句。
云笙愣在原地,眼底泪花簌簌闪动,他索性蹲下来,将头埋进胳膊里大声哭起来。
秦忧:“”
见他哭了许久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秦忧心中有些无措,她最怕别人哭了,尤其是男人,怎么看怎么别扭。
她拽了拽他的袖子,别别扭扭的开口:“喂,你跟男人打架都不哭,怎么被我说一句就哭啦。”
“我不就是挡了你的道吗?咱俩还没好上,你就开始嫌弃我了,要是我真成了你的人,我一惹你生气,你岂不是想丢就丢。”他虽然一直在哭,可说话声中气十足,哪有梨花带雨娇弱可怜的模样。
秦忧刚刚冒出的怜香惜玉之情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说道:“什么挡道啊,你挡我什么啦?”
“我打扰你跟那男人的好事,所以你怀恨在心。”
她面色闪过一丝尴尬,羞恼的说道:“我跟那男人没什么,你再耍小脾气我可就不管你了。”
说罢,便要抬腿离开,云笙听见她的脚步声,连忙站起来,紧紧抱住她的臂膀,整个人似黏在了她的身上,低着头不看她:“别别丢下我。”
此时天空淅淅沥沥下了细雨,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若是就这么走着回去,只怕全身也会湿透,两人出门匆忙,未曾带伞,云笙想也不想便脱掉外衫,罩在她的头顶,自己大半个身子淋在雨中,雨丝从他的额角滑落,他狼狈的眨眨眼,手背用力的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
秦忧眉头轻皱,刚想说话,便被他打断:“我身子骨健壮,自幼就在地里干活,这点小雨没事的。”
她身体一僵,不太习惯别人对她的好,瞄了他一眼,就转过头去,又别扭又冷硬的说道:“你这外衫是天蚕绣,淋了雨就不能穿了吧。”
云笙一怔,满不在乎的说道:“不能穿我就剪了当抹布,反正就我的抹布最金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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