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长,我知道和你说这些并不合适,但是我实在想说出来。再不说出来,会憋死的。你随便听听,不用当真。】
【组长,你相信一个人的心中可以同时爱几个人的事吗?】
【不是非要上床的那种,是——】
【是一种浓烈的感情,即使远在千里你也不会忘记他,即使你有了上床的情人也不会忘记他,或者即使你不想和他上床也会记着他的那种。】
易水寒摇摇头,他听不懂如此复杂的话。
【你不明白我说的意思,我也说不太清楚。我爱我哥,也爱少祁,现在面对他,我——】
【也产生了一种感觉,也许是愧疚感,不是真正的爱,但是无论如何,以前我对他只有抵触和厌恶,但是现在不一样。他的感情太浓烈了,太真实,我有点难以抵抗。】
叶默焦虑地放下电子板,又走了几个来回,停下来接着写道,【以前我以为有哥哥的爱就足够了。有哥哥的支持,我什么都不缺。你放心,不是乱伦,我们之间也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我们的精上早已合体。我们——我们无法控制地强烈地爱着对方,但又怪地不想超越兄弟的关系。我怕——怕一旦越界,一切便荡然无存。那种美好的爱,美好的,无法替代的信任会消失。组长,你明白吗,有时候太强烈的精之爱不能经受肉体的考验。】
易水寒再次摇摇头。叶默烦躁地摇摇头,【心理学上有一种‘共生关系’,经常发生在父母子女之间,像合体婴儿一样。你读过劳伦斯的《儿子与情人》吗?也许用共生理论来解释我和我哥之间的关系更加恰当,这样我们便能逃脱肉体的诱惑。】
【算了,不说他了。我也搞不清楚。还是说说少祁吧。我对他本是利用的态度,但是他的自卑打动了我。他就像我小时候的翻版,渴望爱,渴望被关注,对任何脸色都非常敏感。我同情他,怜惜他,想帮助他,最后莫名其妙地离不开他。应该来说,我们是最最正常的情人关系,他讨好我,顺从我,需要我,但并不完全理解我。我是他的精导师,看着他一天天成熟,很高兴,但有点寂寞。我不知道我哥看着我长大的时候是否也有同样的感受。我无法分担哥哥做生意时的烦恼,无法理解他面对家庭矛盾的心情。】
【当然,我也需要少祁,他让我的生活有了着落,更加充实。我和哥哥必然是要分开的,我需要依靠少祁活下去。但是现在一切都化为泡影。少祁白白牺牲了他的原生家庭,我却被困在这里,无能为力。】写到这,叶默难过地擦拭眼角。【不知道他以后会怎样。我希望他能变得坚强,继续走自己的路,不要把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真希望他多看点心理学方面的书,原谅过去的伤痛,也放自己一条生路。】
【而他,你今天遇到的那个人,最开始的那副嘴脸令人讨厌。他太强势。对一个想要摆弄你的人,你不会生出任何好的感情。我不喜欢被人控制。我哥也控制不了我。】
【我喜欢操控一切,驾驭所有的人,那样才有一种“你的确在活着”的感觉。】
【而他现在却突然软下来了。突然把自己置于卑微的位置上,他说他愿意在外面等我一辈子,你说我怎么办?就算他不当董事长了,我想他也有许多事可以做,不需要在这鬼地方待着。你说我怎么办?】
叶默放下电子板,点燃一根烟,烦躁地吐出一口烟圈。
易水寒的头有三个大。他一辈子没遇见一个真正爱的人,对面这个家伙却遇到三个之多。人和人之间差的不只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