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绯的美和才华总在他想象之外,如人间的仙灵,高蹈超凡,被他爱着,捧着,却捕捉不住。他们已相处了这么久,熟悉到每一寸肌肤都了然指掌,可云绯只要一沉浸在艺术,精就去到他无法企及不可掌控的高度,光华璀璨,独立如王。每在这时,宗珣就会生出强烈的据为己有的念头,想将云绯掠夺,以真实的占有得心灵的畅快满足。所以当云绯在舞蹈中释放身心、不住追求技艺提高的时候,宗珣要看的却不过那一个人而已,看着看着,最后一定以热烈的求欢而告终。
云绯还是顺从的,但宗珣能知道,云绯不开心了,这一种不开心让宗珣隐隐发慌,只得及时止了这个爱好。
在宗珣的提议和安排下,云绯去太学教琴,结识了一些爱音乐的才学人士,云绯欢乐许多,走路都轻快,嘴角都上扬,面目都笼了润泽的光辉。宗珣每天见云绯就如见一个全新的人,越发有了兴致,拉着云绯需索,没完没了的,害得云绯日日进补,腰酸腿软,苦恼道:“你到底看上了谁,我帮你弄来,不要这么折磨我了。”说这话的时候,云绯手指轻掐宗珣的脸颊,态可爱。
可是云绯再让人爱,他也不会那些风月场中的手段,如宗珣在书中看到的。
宗珣便半真半假的说:“你去相公馆给我物色个相公来。”
云绯一怔,然后笑道:“这太难了。服侍不好你的,我怕你恼;服侍好的,我断不肯让他留你身边。看来,只得我亲自去学了。”
“你敢!”宗珣掐住云绯臂膀。
“不敢。”云绯告饶。
宗珣以为这事说说也就算了。谁想过了一个月,云绯真领了一个少年出现在寝殿。
少年十四五岁,眉目清秀,身材不错,一身青白衫,有些拘谨紧张,在云绯身后,不知所措,其实很有些温柔可爱的。——云绯挑人有眼光啊。宗珣不知为什么有些沉颜。他哪里找来的这孩子。一想到云绯在风月场所出现,宗珣就不能忍。
云绯近前,轻声道:“是杜谨家的。——我无处寻,请他帮忙,他在京中寻遍,也没有称心可意的。他家中有十来个小厮,我便挑了这个,你若不喜欢,也别怪我,也别迁怒杜谨,是我强求的。”
宗珣不怒,笑了出来:“阿绯,也就是你,换一个人——”宗珣笑道:“朕若要,怎么也得你这个水准的。官宦子弟,教养、才华、品貌皆举世无双,还得是清白未沾染——”见云绯羞愧的色已撑不住了,宗珣放轻松笑道:“朕是皇帝,朕的人走出去得让群臣仰慕,如你一般。”宗珣命人将那少年带走,将云绯按在床上,好生掠夺缱绻。云绯发丝萦绕脸畔,闭着目,长睫毛一颤一颤的,宗珣爱极了,伏在云绯的前胸说:“告诉我,你为我去选人时,心是怎么想的?”
云绯睁开目,爱怜的看宗珣道:“你的心思,我能理解。别说是皇帝,便平常人也有这样的贪心。我若阻了你,让你不得自由,怕你像某位皇帝那样深夜里纵马跑山谷去,悲怆呼喊:我身为皇帝却不得自由,我不想活了!”
宗珣被逗笑了:“你瞧我是那样因没自由就不想活的人?”
“你不是。你少年登基,经由那么多才掌控了朝廷,你的心志是一般人想象不了的。所以你也比世人寂寞,更渴望朋友,希望得心灵的陪伴,补回失去的童真岁月。我是你的朋友,一生都会由着你喜欢。”
宗珣感动得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道:“阿绯,我不要你是我的朋友,我要你是我的爱人。”
“我是你的爱人啊。”
“不,我的心里你是爱人,所以,我此生也不会让你与旁人亲近。更不会帮你去寻别人,哪怕明知你喜欢。”
云绯清净地看宗珣:“阿珣,我们是两个人,我们对爱人的理解与行为不一样,我们都凭着自己的心做为对方最好的事,我们可以无限趋近,但你不能强求我是你,与你的想法一样。”
宗珣惭愧:“是我不好,提那个要求,但你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