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许了什么愿啊？”
苏子陌笑着说：“希望染染一生幸福快乐。”
苏曦染怔，“哥哥也应给自己求个愿，愿望里只有我是不够的，也应该有哥哥。”
“哥哥应该许愿，和染染长长久久在一起。”
“傻丫头，以后会有人陪你长长久久。”
苏曦染笑着不语，她将红酒倒进高脚杯里，一杯递给苏子陌，一杯留给自己。红酒在酒杯里轻晃，玫红的颜色撞击着透明的杯壁，像泼洒式泼到墙壁上的颜料，生出一种艺的艺术之美。日光灯照了下来，苏曦染眼睑低敛，映着酒红色的光影，看不出她的情。
她说，“哥哥，我敬你一杯。”
“生日快乐。”
酒杯相碰，玻璃的质地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那种轻碰，肖似撞在人的心坎儿之上。苏子陌将杯中红酒全部饮了下去，苏曦染仅将酒杯凑近唇边，假意茗了一小口。
苏子陌将酒杯搁在桌上，开玩笑地问道，“染染，有给我准备生日礼物吗？”
苏曦染说：“一个拥抱。可以吗？”
闻言，苏子陌上前，将苏曦染搂进怀里，“可以呀，只要是你准备的礼物，我都喜欢。”
“哥哥，这是你说的。不能反悔。”
“我送的生日礼物，你不许不接受。”苏曦染的双臂紧紧搂住苏子陌的腰，她将脸埋在苏子陌的肩部，闷闷地又轻声重复了一句，“哥哥，不能反悔了。”
苏子陌笑，他松开了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不反悔。染染，你可以松开了。”
“哥哥，再让我抱一会儿。”苏曦染贪恋地埋在苏子陌的怀里，声音含着些许祈求，“就一小会儿。”
苏子陌垂下眼，放纵地让她抱着，“你想抱多久，就抱多久。”
话落，苏曦染就主动离开了苏子陌的怀抱，她笑着解释，“哥哥，我只是想到了我18岁的生日，你没给我礼物呢，有点难过。”
一直都有礼物。
苏子陌在心里说。每年她的生日，或者是节假日，他都准备了礼物，只是这三年，一件都没有送出去过。
“染染，给你补办个成人礼，当赔礼好不好？”
苏曦染摇头，嘴边噙着笑，“我今天会要回来的。”
苏曦染倒了一杯酒递给苏子陌，“哥哥，这杯酒就算你没给我过18岁生日的赔礼。”
苏子陌将那杯酒喝了下去。
见苏子陌喝下了酒，苏曦染侧靠在桌边，她挽了挽头发，颇有些絮絮叨叨地开口，“哥哥，日子过的真快，眨眼间我就成年了，还记得，小时候，我们缩在同一个被窝里……我嫌走路累，你就背上我……我第一次来月经，你给我买了卫生巾……”
“过了这个生日，你就25岁了，是不是要给我找个嫂子了？”
苏曦染问出这句话时，苏子陌竟一个踉跄，显要向后跌去。他难受地蹙起眉，揉了揉太阳穴，看着前方，他的眼前似乎有了虚影，先是一道人影在晃动，然后是两道三道，层层叠叠笼在一起，如同眼前隔了一层薄纱，看不真切，但又渐渐清晰地凝聚成苏曦染的脸。
苏子陌的脑袋昏昏沉沉，苏曦染说了很多，在她开口之时，他就有些听不清了，醉意好像从那刻开始上涌，泛滥成灾，苏子陌以醉熏的口吻问道，“染染，你说什么?”
“哥哥，你有些醉了，我扶你回房吧。”
“不…”苏子陌撑着桌子，稳住他摇晃的身体，一口拒绝，“不用了。”
相比于醉意，更难耐的是情动。苏子陌有预感，若是让苏曦染扶了他，一定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可他刚走一步，身体便一软，向后倒去，苏曦染一把扶过苏子陌，扶着他进了卧室，她将他推倒在床上。
苏曦染在红酒里下了药，少量催情药迷药。
她不怕他不喝，她有预谋，不管过程如何，总归会走到这一步。
从她决定回来的那一刻起，就没有退路了。
药效发挥得慢，来势却有点凶猛。
苏子陌燥热难耐，身上好像烧了一把火，体内压抑的欲望完全灼烧起来，如同熊熊烈火，怎么压都压不住，他下意识地扯开领结，扯开衬衫，衬衫敞开，露出他精瘦结实的上身。苏子陌的身材极好，肩宽腰窄，肌理分明，不仅有八块腹肌，还有漂亮的人鱼线。
有时候，男色比女色更惑人，比如此刻，中了春药的苏子陌。
苏子陌的面色潮红，冷汗沁出他的额头，顺着他的发鬓角下淌，他的眼睛眯起，往日冷淡的眸子氤氲着水汽，迷惘而游离，薄唇紧抿，压出一片旖旎的艳红之色。
苏曦染凑上前，她捧着他的脸，手指顺着他的轮廓抚摸，她问，“苏子陌，你认识我吗？”
一股清凉感传来，苏子陌低喘了声，反倒攥紧了衣角，情欲之火燃烧起来，苏子陌却牢牢克制着。
苏曦染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
她的手颤抖着，心也剧烈地跳动着。
人怂，酒壮胆。苏曦染拿过一旁的酒瓶，灌了好几口红酒，等她觉得有了两分醉意，她眨着双醉意朦胧的眸子专注地瞧着床上的苏子陌，情动时刻的苏子陌，像高不可攀的仙人一下子堕入了，且成了妖精，苏曦染低低笑了。
她又小饮了一口红酒。
那口红酒并未咽下。
苏曦染俯下身，吻上苏子陌的唇，甜腻的舌头翘开他的唇瓣，勾绕住他的舌头。于是，苏曦染口中未咽下的红酒尽数溜出，大部分随着身下人下意识地一个吞咽，被他喝进胃里，少许溢出他们相连的唇，从他们的唇角漏下，沿着苏子陌的下颚滑落，滑入他的白衬衫，晕红了一片。
苏曦染用手臂撑起身子，及腰的长发垂落，她舔了舔唇角，她问，
“哥哥，甜不甜?”
世界颠倒。
苏子陌一个翻身，将苏曦染压到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