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疆启微微弯腰下去,伸臂揽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身,带了力道将人收进怀里,占有式的关注。
他闻着她细小的声息,此时此刻,连岳经理无时无刻不高傲着的下巴,也收得乖顺无比。
懵怔的大眼睛眨呀眨,嘴角也试图藏起羞涩,“你怎么光看着我不说话……”
程疆启看着她,直到把她看出了几分小女孩儿的娇怩,才像放生了一只细幼的小鹿,放她跑上了楼。
上了楼稳了稳心,岳缘才想到白天大堂里那扇合拢的电梯,也不知当时他在不在,微觉不安,抿了抿唇回身对他道:“这么晚了,吃过饭了吗?我去给你煮点东西吧。”
一转身,程疆启就从后面拉住她的手给拽了回来,他挑起眉峰瞧她,饶有趣味的模样。
岳缘有点窘,推了他一把:“我真的会!……会点……”
这话不知道真不真,能逞强的嘴是一如既往。
程疆启轻轻笑了:“我来。”
“程老师你别瞧不起人了,给我点发挥空间行不行,先去洗澡。”她推他进浴室,在透明玻璃门上被
他反身压制住。
温暖密闭的空间里,她身上的晚栀香同他身上淡淡的烟草气便氤氲融在一起,缠绕在两人鼻际。
“一起?”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脸颊,一阵发痒。
她看得懂程疆启这个时候态度还并不强硬,于是抓着他的领口小声说了句什么,他听着轻舔了舔牙笑了,像是从善如流,眼却还硬茬茬的,趁他没有反悔,岳缘这才得以从他手臂底下钻了出去,先一步逃离浴室。
她平日里基本不会自己下厨,一来人忙为图省事,二来一个人吃饭实在没什么意思,然而就这么一天里,早上为儿子开了火,晚上又来了老子。
她打开冰箱,翻出一点新鲜蔬果。上次出差前来收拾屋子的阿姨说上车饺子下车面,一定要给她煮顿饺子,后来又收拾了一些食材,搁在冰箱里冷藏保鲜。
说来也,血浓于水的人本该极亲近却都与她疏远,倒是遇到些平白无故的人总会对她好,可能命运这种东西也存在能量守恒。
她牵着嘴角笑笑,想起小时候和外婆学过,虽是手生倒也凑合能看。
皮儿劲薄,馅儿醇厚。打咕嘟嘟的汤底里盛出来,个个水汪汪的,在餐厅奶油色的暖光下,腾腾地散发着雾白的热气,玲珑剔透的泛着蔬食的鲜青,甜糯的嫩黄。
“有模有样。”
他随意披着件黑色睡袍出来,掩盖着一身精强无赘的肌肉,大理石一样的白净光洁的皮肤微微透着一点麦色光泽,肩颈处淌着未干的水珠,随着他说话滚落凸起的喉结,滑入结实的胸膛。
“都说了别小瞧人……”
岳缘小声顶他一句转回身拿碗筷,没再敢看他,两腿间的巨兽,沉睡时也似充满无穷力量,随着他脚下走动,在墨色的丝缎上暗暗凸显狰狞的头棱。
“素馅儿的,前些天阿姨送来的荠菜,焯过放着还挺新鲜的。”
“这呢?”
岳缘舔着嘴角笑了笑,面露难色,她当时也是随意,干脆把手边食材能用的都调在里头了。
“这个有点复杂。”
程疆启丝毫不计较,就是下了毒种了蛊不也得毫不犹疑。他夹了一只尝,嘴边的酒窝都笑出了浅浅的纹路,又夹了一只到她嘴边:“你尝尝,回忆回忆。”
连常年不见的酒窝都见天日了,她几乎要腹诽程老师你中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