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在巨商政客之间捭阖纵横的人,原该有征伐的心性,冷酷的意志,岳缘想,他真是犯不着生来一双这样的眼――缠绵诡谲的旋涡一样,天生会诱杀女人。
程疆启深长的眉目英俊而正气,偏偏眼尾多添那一笔线条太过勾人,把所有情绪都敛住了,敛成了眼睛里千丝万缕深邃的诗情,每当他专注地看着你,就总像是对你用了情,别管真情还是假意,就是让人觉得他把你捧在心里了。
他注视着她,嘴唇从玲珑的膝骨绵延痴缠而上。
岳缘差点丢了心,她挣动着要抓住裙角,却正好抓住了他的手:“老师,今天真的不好,你疼我…也不可以。”
“我知道,”他倾身而上,灼热的呼吸霍然贴近她耳畔,“知道你的‘不可以’……”他带着笑,呼吸却短促起来。他拥着她,直挺凶悍的鼻骨细细摩擦着她柔软的鬓发,目光垂下,微睇着她的脸。
他看着她的反应,就知道她的‘不可以’是为什么。
除了这件脆弱的裙子,下面……
不着寸缕。
岳缘明白了他这是蓄意要教训自己,捉弄自己。
“你怎么这么坏!”
眼睛含上水的风情藏不住,可她要瞪他。
“自己说说,爬床的小玩意儿,家里该留她的东西么?”
岳缘无话可说,她当然受窘吃瘪,那是自己作的话。
他每用膝盖顶弄下面的柔软,她就在他怀里颤抖地上耸一下。
他含着她的耳珠追问:“你说我怎么会把情妇的东西留在家里?”
那天一片凌乱是岳缘始料未及,内衣一开始就被他扒扯干净,哪儿还能再去穿。可过分就在,她第二天洗澡后发现以前住在那里留下的衣物竟然全找不到,她的东西程疆启一件不留。
酡红的脸有些悻然,喘息声里还嘴硬:“不该留。”
“所以你不是,”他啄她的唇,唇边有柔和的谑意,他笑话她:“面皮这样薄还敢嘴硬,告诉我你要怎么当?”
“对不起......”
“我收着,好好收着。”像是回应她的道歉,也像是告诉了她,他不曾丢,他好好收着她的东西呢。
程疆启唇边笑意更深,低头用嘴唇盖住她的唇,舌头顶入口腔,火热地勾着她搅动,把她吻得窒息。
大理石面冰凉,这个男人又太过炙热,强烈刺激着感官,催发出一种暴殒轻生的冲动来,教她那根理智的经越发得无措。
“别动。”
双腿被架高了半截,程疆启伸手在她的臀肉上拍了一下,手臂铁一样强悍地迫着她打开腿根,头便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