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他被肖逸鹤瞒住不说的事情,那些与他有关、与白儒和、杜鹃有关的事情,与他儿子有关的事情,都在他手中了。
如果……不是机缘巧合到杜鹃的身体里……
曲寒拿着钥匙,摸上了那把被时光打磨出了黑色痕迹的锁头。
自己会忽视的还会有什么……
钥匙打开了锁,曲寒忽然握紧了拳头。
大姨妈简直疼得不像话好像快要晕过去了这么疼我去氛围不该是这样我现在离真相只有一步却被疼痛阻断女人啊女人是多么伟大!
开!
箱子里东西很多,零零碎碎,照片,胶卷,旧手机,一张自己过去演唱会的门票,一张自己的签名照,小孩的出生证……
曲寒拿起那厚厚一叠照片,就像他后来猜的那样,相片上是他和杜鹃。也有他的独照,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脸色红润,至少看不出来是被下了药。
曲寒一张张的翻过去,到后面就不是那些照片了。小孩子刚出生的样子,红红的,丑丑的;小孩子和杜鹃的合照,杜鹃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凶,抱着孩子笑的很开心。
然后,就是一些他看不懂的内容——从窗外拍到的房间,里面贴满了他的海报;摆得整整齐齐、满满当当的他的专辑和DVD的书架;大小态各异的他的玩偶……
是什么?
这些东西是什么?
曲寒转了转,没在杜鹃屋子里发现这些东西,也要是想不出来能是什么,也就没再关心这个。
现在对他来说重要的事,把这些照片收到哪里。杜鹃家里肯定不行了,既然是白儒和提供的房子,那么白儒和一定会有备用钥匙,要是他哪天突发想跑来翻一翻就坏了。
带在身上也不到方便,他现在毕竟要一直呆在医院,人多还乱,在那种情况下被发现就更不用活了。
想来想去,最安全的地方还数肖逸鹤他家。
曲寒把照片又锁进箱子里,在家里翻了个袋子放了进去。
出门的时候曲寒恨不能把装箱子的袋子放进自己的胃里以保证这些照片的安全——毕竟他现在是这些照片的唯一主角,曲寒是他,杜鹃也是他。
他可不能自己害了自己。
照片如果流出去——哎?不会流出去的吧,自己上一世(明明没有死为什么说成上一世难道车祸后自己真的死了吗)并不记得有这种艳门照之类的事情啊?
那就不用那么紧张了吧?
于是曲寒在出租车司机异样的眼光中把袋子从裙子底下掏了出来,对司机报以温和的微笑——当然,是他自己看来温和的微笑,司机可能觉得自己接了个智障吧。
到了肖逸鹤家大门口,曲寒回头让司机等等他,毕竟算是在郊外,打个车其实并没有很容易。
然而他没有肖逸鹤家钥匙。
他可能和钥匙这个东西没完了吧又是箱子又是杜鹃家钥匙现在又来肖逸鹤家的。
仔细想了想,他把箱子先扔了过去,然后环顾四周,确认除了司机没有别人以后,他猛地一跳,攀住了墙头。
其实墙没有很高但是杜鹃毕竟是个小女子。所以他还是很费劲的爬了好一会。
就在曲寒十分努力的不顾形象的爬上了墙头以后,听见了身后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
曲寒回头:???师傅你为什么丢下我?
曲寒身子其实很不舒服,他本来就是病入膏肓(??)之人,加上今天肚子很不舒服,但是一想到这些事情以后可能没机会再做了,他就又有了坚持的动力。
把东西在肖逸鹤家藏好,曲寒再次翻出墙外,淡定的给肖逸鹤打了电话。
“肖先生,麻烦来接一下我。”
“接?你在哪里?你怎么从医院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