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呵——”她回过头,唇角一抹嘲笑,“你们不是玩女人什么花样都来,以集邮为乐……不说了,我现在想洗澡。”
他站起来,掌心一管软膏,“你的伤口碰水可能会疼,上了药后会好一点。”
卿可眠沉默了一会儿,没有拒绝,接过药膏小心往前挪,浴室很大,装潢冰冷没有人气,没有在关上门的那一刻放声大哭。
于是她站在镜子前,认真而仔细地观察自己。
蓬乱的发,憔悴的脸,浑身都是吻痕,奶头有点破皮,双腿之间疼得厉害,腿几乎合不拢——残破不堪。
唯有似父亲的一双眼里,黑白分明,依旧倔强。
“卿可眠,不要哭。”
“不要难过——”
“不可以哭,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水流声哗啦啦的,她潜入温热的水中,把自己埋进缸底,隔绝所有救命的氧气。
一连串气泡浮上水面,这个世界真是恶心,死亡是冰冷的,自己没有勇气。
因为爸爸还说过:“眠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经过深呼吸,再一次深呼吸。
终于能平静下来把自己洗刷干净,私密的地方肿得不像话,疼痛难言。
她把药膏拿出来,按说明书上写的,小心翼翼忍住羞涩和疼痛坐在放浴巾的长凳上,分开双腿给自己上药。
冰凉的药膏很快就缓解了腿心的疼痛,她慢慢地走了几步,裹着门后挂的浴袍拉开门。
浴袍是伏城的,她管不了那么多,哪怕昨晚才做过,她也不想在伏城面前露皮肤,一丝一毫也不想。
伏城叼着一根烟,她光脚走出来,只有他肩膀那么高,及肩发衬出巴掌大一张小脸,可能哭过,眼角沾露带水。
饶是他铁石心肠,也化成一滩水,昨晚的事对一个小姑娘来说是打击大了点。
他承认自己用了不入流的手段得到她,可他那不是顺水推舟吗?真要送去医院,不折腾个两三天是解不了药效的。
“你的衣服脏了,沙发上有新的。”他指了指沙发方向,“餐厅桌上有粥,你昨晚什么都没吃,吃一点才不伤胃。”
不愧是纨绔,准备真齐全。
自己是不是该感恩戴德?
卿可眠没吭声,过了一会儿才说:“能不能麻烦你把我的背包拿过来。”
伏城:“我这里没套才……你不用担心,我固定体检身体健康。”
淡漠地打断他,“我的包在哪儿,告诉我我自己去拿。”
死丫头!这么倔。
伏城暗骂一声,却也老老实实听命。
他把她那背包给她,憋着一口气去洗澡。
洗完澡出来就发现卿可眠不见了,大门大开着。她没手机,这附近不好打车,断定她应该也走不远,跟着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