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个五岁的小娃,更是不可能威胁的到她。
自从一个月前何曜翊为了商务上的事出远门,墨佳萸就即刻将那碍眼的斐妍颐安排到柴房去,打算来个眼不见为净,免得她看见她就吃不下饭。
她悠闲的在院里散步赏枫、赏鸟、品茗,好悠闲快活,她益发觉得自己真的是做对了决定,不禁勾起的一抹得意的微笑。原本就清丽的脸蛋上更在那刹那美的动人心魂,若是不知情的人经过此处肯定会大大惊艳,可是庄中的家仆无一不是看的胆颤心惊、冷汗直冒的。
明眼的都知道尽量不要去惹恼这骄傲、坏脾气又精攻心计的少夫人,否则大夥就吃不完兜着走了……
突然有个家仆欣喜快步的走向墨佳萸,恭敬的在她的面前福了身。
「什麽事?」
「少夫人,少爷回来了。」他恭敬的回报。
「真的?」她喜上眉梢,无一人瞧不出此时的墨佳萸有多麽的高兴。
她转身回自己房中作准备,且命下人准备小菜及上好的茶替她送去少主的房内,她今个儿一定要让这个正眼也不瞧她一下的何曜翊知道她这个未过门的妻子有多麽善解人意、高雅风趣。
在踏出房的那刻就已有人在门外等候,风轻吹抚起此人乌细的鬓发,他脸上有着不迫的优雅,眉宇间静凝着一股未发的霸气,年纪虽尚轻却不容小觑,江湖上有眼光之人都得卖他几面子,不只是因为本身的名门家世,而是商道上的传早已经家喻户晓。
她对他可是一见锺情,二见倾心,三见非他不嫁。
又正好她的爹爹早在她出生前就将自家的女儿许给何家庄了,这也就是所谓名间的指腹为婚……
她也站上了这顺风车以她爹爹的名义要求何家庄履行承诺,又正好她的未来婆婆也很满意她,一切真是上天注定她和他是要结成夫妻的啊!
可唯一美中不足的,她感觉的到这婚事里只有她一头热,而他好似不太在乎,也不想将它当作一回事。
她气,气自己竟不能引起他的稍稍关关爱,她气,凭什麽他能这样无视於她的存在?
可此刻,他又是为了什麽来找她?虽心中有个底,她却不想承认,执意要将心中的答案全抹净,添上自己想要的。
「少爷,佳萸在此请安。」她奉上甜甜的一笑。
「……」他凝眸看着她,紧抿的嘴不发一语。
「佳萸以将宵夜送去您房里,也正想去向您请个安呢。」她不放弃的继续说下去,「没想到您竟先来此了。」
紧抿的唇终於悠悠的开口,「听说你将我贴身的丫头给调去柴房了是吗?」眼里不带任何不悦之色,可是听的出询问语气里有着浓浓的不悦。
「是。」她不避讳的继续回答,「我认为让一个五岁的小娃服伺您是乎有些不妥。」
「怕是无法将您服是得当。」
「能否服是得当是你知道的吗?」他轻讽的语气进了墨佳萸的耳里,墨佳萸虽脸上挂着一律的笑容,心里却冷热交替。
热的是,眼前这何矅翊竟当着她的面袒护那娃儿,让她怒火中烧。
冷的是,他竟一开口就是那娃儿的事,完全忽视她对他的用心,好像心头被浇了冷水一样冰冷不已。
为什麽?他不能多注意她一点?为什麽她竟比不上一个娃儿?
「若少爷不满意这样的安排,佳萸会让她回去您身边服伺的。」她隐忍着怒气咬牙的将话说完。
「若能如此,当然是最好。」他眸子一深,好似有所决定了。
「你要记住,没有我的同意,你无权去干涉何家庄的一夫一卒,即便是下人的调动也都得经我同意不可。」
说完,他不等墨佳萸回口,就转身离开她的房前,不多看她一眼。
只留下墨佳萸一人看着他的背影,面上多了两行水珠。嘴角出现了自讽的弧度。
月,照的好明,将她的不甘照的一清二白。
呵,她看清了,这男人的心……
没有她,也容不下她,冻结她应有的权限,就是要等到某个女人接替了她的位子才交给那个人。而至始至终她都只会是他心里的过客罢了。
真狠,你真狠啊!何曜翊……
她的嘴角勾起扭曲的笑容,心理悄悄的打定了某个主意。
它,缓缓的,缓缓的,随着月隐入黑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