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去,这动作落在李瑑眼中却是另一番的拒绝。
“你知道吗?我以前一直觉得只要能看见你笑,纵使拱手江山又有何妨,如今你的拒绝,你的落泪却又别有一番滋味。”
灵且闭上眼,不知道为什么一切会演变成今天这样,当时刚刚醒来看见李瑑心里是欢喜万分,可是当自己向李瑑提出要回去的要求时,李瑑情中的变化灵且以为是不舍,可是如今看来却又不是了,再度睁眼,脚上已经多了这么一条锁链,紧紧的束缚着他,剥夺着他的自由。
轻轻的叩门声传来,如贵端着粥盅在门外问道:“皇上,您要的粥已经熬好了。”
“送进来。”
如贵端着粥盅,眼亦紧紧盯着手中粥盅,不敢乱看。
“放下就出去吧。”直到李瑑下令,如贵紧绷的身体方才松懈。
李瑑拿起汤匙,舀起一匙粥送到灵且嘴边:“吃吧,阿且。”
灵且看着冒着热气的粥,又看看李瑑,对方拿着汤匙,颇有些你若不吃我不罢休的劲,想想还是无奈的喝下了。喝完一碗后,灵且对着李瑑送过来汤匙摇了摇头,不待李瑑说话,解释道:“我吃不下了。”
李瑑将送出去的汤匙转回来,送入了自己口中,笑道:“正好,我也有有些饿了。”
“那时恭帝托我在一条锁链上刻下了符咒,那符咒是锁魂之咒,我知道,他这样做是要锁住灵且魂魄,纵然灵且会法术也无法逃脱,我想着灵且既为妖,这样做也无妨,也可保得恭帝不为他所害,可是却没想到这样对灵且却留下隐患。”
“什么隐患?”
“恭帝称帝前后宫便没有女子,先前,虽说要娶北疆公主为妻,却也因为恭帝夺得皇位而不了了之,北疆公主就这么被退了回去,那是北疆的耻大辱,自此北疆与我朝便结仇怨,恭帝本也无意与北疆结下秦晋之好,镇远将军魏尝骁勇善战,将怒而发兵的北疆数次打退,到后来只得向我朝称臣,连年纳贡。”
“那灵且与恭帝呢?”
“前朝安定,恭帝有为,大臣开始上奏要求恭帝选秀纳妃,心怀鬼胎之人更是希望自家女儿可以入主中宫。于是灵且的存在也就成为了某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李瑑看着沉睡的灵且面容,心下缱绻,忍不住伸出手一点点顺着灵且的脸部线条描绘着灵且的面容。
黑暗中,一道虚影看着他们在微弱烛火下渐渐重合的影子,脑海中浮现的是这一世的种种画面,就像走马灯,不停闪动着两人纠缠的过往现在与未来,而他是谁这个答案也早已呼之欲出。
“原来这就是你为何放不下我的原因吗?”想到天玑向地藏菩萨许诺再经历一次尸山血海只为寻找救自己的方法,灵且慨然叹道,“可是我怎么值得你如此相待呢?”
从政殿中,一封封奏折上请事项皆为请李瑑选秀纳妃充盈后宫,为皇家开枝散叶。
李瑑冷声笑道:“这帮人,该管的事不管,不该管的事手倒是伸得很长,也不怕那天摸到不该摸的,管到不该管的,断了手折了骨。”
如贵跪在一旁,战战兢兢不敢开口。
“呵,这一封,很好,朕的宫闱中有妖人祸乱,肃清妖人以正君侧,很好……”一翻手,桌上奏折尽数落地,“朕的宫闱何时轮到他们置喙!我看他们都是嫌自己生活的太好了!”
“皇上……”如贵颤抖着,不知地上的奏折是该拾还是不拾,只好挪到桌边,小心的堆拢着奏折。
“什么选秀纳妃,什么充盈后宫,不过是想将手插到朕身边的借口罢了,一个个说的光明正大,义正言辞,心里的算盘打得怕是比谁都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