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现在及时认错了啊。”
他马上把和前女友的事抛在脑后。
再说了,自己当年可是被她那个哥哥打断了鼻子的,他已经付出代价了。
“你从高中时候开始就很迷人,现在也一样。”他说着漂亮的恭维话,伸手解开她的内衣扣子。
今年的“黑色星期五”与过去并没有什么两样,连天气都似乎一模一样。
他之所以记得那么清楚,是因为去年这个时候他已经在片场呼着寒气等待拍摄了,导演跟他抱怨了好一阵子“这种不阴不晴的天气”,后来那个场景用特效增加了阳光。
简的心情愉快,她只穿着一条贴身的睡裙,在厨房里听着bllyjoel的歌,轻快地来回走着准备早餐。
他盯着在丝绸之下女人臀部的曲线,默默喝着咖啡,浮想联翩。
他昨天晚上只和她喝了酒,喝腻了科罗娜啤酒之后喝woodchuck苹果酒,还喝了缅因州一个小地方酿的啤酒,他一个劲往威士忌里倒冰水,痛痛快快地喝了大半瓶,跟她说自己今晚不会回去了,“虽然说出轨的是爸爸,但是我却讨厌不起他来”——他说起父亲这么些年来一直暗地里出轨的事,又说妈妈本性善良,然而对所有事都追求完美,从不听他人意愿,一旦不舒心就唉声叹气。
“他也有提过离婚,可是妈妈怎么也不愿意,就像没听到一样。”他和妹妹都不愿意对父母的婚姻多问半句。
“我的爸爸在我八岁的时候就离家出走了,”她说,“他前年在洛杉矶一个角落开了个小小的汽车修理店,叫什么大西洋汽修。”
“可那边不是挨着太平洋嘛?”他脱口而出。
“他说这样才能引人注意呢。”
两人笑了起来,为彼此的家人碰了杯。她挪到他身边,跨坐在他的腿上,问他最近有没有和其他女人睡觉。
“目前来说没有。”他坦白道。
“我以为沃尔斯先生总是随时随地有过夜的对象呢。”她像探讨学术问题一样皱起眉头跟他讨论着,“最近是禁欲了吗?”
“以前确实是这样哦,”他认真地解释起来,“除了有固定的女人之外还会和不同的女孩子睡觉,简直数不过来。几乎每天都是酒吧和夜店还有私人派对,没完没了地和女人打交道,醒来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旁边的人叫什么也不记得。那时候既年轻又有名,人生就像在开超速跑车。”
回忆起来只有醉酒和轰鸣的音乐,还有黑暗中闪烁的各种灯光,狗仔队不知道拍下了他多少狼狈又自以为是的照片。
万幸的是没有碰更糟糕的东西。
“唔……当你的女朋友真是太惨了。”她捂着嘴打了一个嗝,”真是找罪受。“
“所以我已经很久没有谈恋爱了,就连约会也是好久之前的事。而且也没有和几个女人同时发生性关系了哦。”他看上去对此颇为自豪,”要不就是固定的情人,要不就是一夜情对象,反正不会在时间方面重叠。“
”听起来真是健康。“她挑了挑眉毛,嘲讽地说。
已然半夜两点,咖啡桌上整齐地排列着啤酒瓶,盛过单一麦芽威士忌的水晶杯孤零零地站立在角落。
”可是我现在只想和你做,“他低声说道,嘴里吐露出酒精的气息,伸出双手握着她的臀部,身体已经骚动起来,”对别人一点兴趣也没有了。“
”可是我现在不想,“她挺起身,鼻尖贴着他的脸,一字一顿地说,”我现在觉得男人都是一无是处脑袋空空只知道做爱的废物。“
她说罢就起身往房间走去,边走边仰头喝啤酒。
”我以为你会理解呢。“他冲她的背影大声喊道。
”那不一样,“她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我可不会喝醉了酒随便找个人在酒吧的洗手间胡来。“
她果然没有和他睡。
两人像感情疏离的中年夫妻一样背对着背度过了夜晚。
bllyjoel的歌终于到了尾声。
”你怎么总喜欢这些六七十年代的歌手啊……“他把咖啡杯放下,看着她利索地打了四个鸡蛋。
”哪有什么原因。“她跳过了一首沙滩男孩的歌,”这个世界上要是凡事都有原因的话宇宙早就爆炸了。“
他认为非常有道理,也就不再提问。
与她各怀心事地吃了早餐,他夸奖了黄澄澄的炒蛋,她简短地表示感谢。
”我待会儿就要走了,答应了妈妈和妹妹,得陪着一起去逛商场。“他思来想去,憋出了这句话,不住抬起眼看她。
她依旧只是”嗯“了一声。
直到他在电梯前整理大衣的袖口,她才说话。
”我说,沃尔斯先生……“
”嗯?“
”我不想的话,你就能等吗?“
”对啊。“
”等多久都无所谓?“
”不要太久就可以。“
他亲了亲她的额头,走进了电梯。
他对于这栋公寓楼很满意的地方,不仅仅是对住客隐私的注重,还有就是门厅的看门人总是彬彬有礼又不会与他进行毫无意义的聊天。
”早上好啊沃尔斯先生,“好像叫迪克还是迪肯的看门人朝他打招呼,”节日快乐!“
他随意地说了声谢谢,低着头掏出手机给妈妈发信息时,迪克还是迪肯紧张地叫住了他。
”抱歉,“他似乎害怕科林会斥责他,吞吞吐吐起来,”我不是有意打扰的……只是……您的公寓的客人刚才打电话到这里,说是您忘了点东西没有拿。“
迪克还是迪肯看到科林露出恍然大悟的情。
明明看上去那么成熟谨慎,没想到是个健忘的人,看门人心想。
”的确是忘了东西……太谢谢你了。“他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又问了他的名字。
原来是叫迪克,他的父母都是怎么想的啊,科林心里的声音说。
那台手机带着尚未发出的短信,在大衣的口袋里疯狂震动。
手机的主人正迫不及待地把大衣脱下,不管不顾地扔在地毯上。
她被他抱起,与他热烈地接吻,棕发覆盖在他的侧脸上。
他咬着她的嘴唇,打算把少女的双唇完全占为己有。
“你倒是说说……我忘了什么东西……”科林把她放在沙发上,扯下她的睡裙,埋头亲吻她的乳房,把手伸进她的内裤爱抚。
她湿得厉害,还没等他拨弄几下就流出了体液,她本以为自己只是忍耐不住,结果他继续挑逗着她的下体,就像大脑里断了一根胶着的棉线,她失声尖叫起来,透明的体液也不受控制地涌出,浸湿了铺在沙发上的毯子。
“……你都做了什么啊……”她不住地喘着气,身体一点力气也没有,瘫软在沙发上。
“还从来没有这样过,对吧?”他满意地说着,脱下她身上仅剩的衣物,
她伸手握住他的阳物,让他进入到自己体内,再紧紧抱着他,她在他耳边说话,她说,虽然不想承认,可是在这方面他的确是第一个。
没有什么比女人的柔情蜜语更加能催化揉杂了情欲的亲密。
把亲吻埋藏在她的脖颈当中,完全深入到她的身体里,听她发出悠长的仿佛放松了一样的呻吟,她的手指在他的背上抓着,感受他的阳物不断抽送带来的快感,绵绵不绝的像是温热的潮水漫过自己,他在品尝这种情欲,对她身体的想念与渴望,阳物与她的阴道之间的妙契合,总让他像初次结合时一般疯狂,想要完全地得到她的每一寸肌肤,而她所喜爱的,亦是这样被他所占有,取悦她,在她的体内肆意发泄。
在与他的一阵交合之中,她几乎不可抑制地达到了好几次高潮,这使得他愈加兴奋,尽全力吻她,抱她,一遍又一遍地发泄两人之间的欲望。
她的呻吟与喘息,与他的呼吸一同变得急促,相互调戏勾引的话语在客厅里游荡,在达到尽头时方才逐渐平息,四处消散。
她仍坐在他身上,与他面对着面,趴在他的肩膀上小声喘气,不时吻他的耳朵。
这大概是他度过的最好的”黑色星期五“。
他的胸膛起伏着,嘴唇轻吻她的棕发,让她把自己身上那件已经不成形的衬衫脱下来,好清理现场。
”这件衬衫很贵吗?“她意识到那件衬衫可能需要许多熨烫的功夫才能恢复原样(如果幸运的话)。
”也不是很贵。“他挪动了一下自己的位置。
”沙发也会弄脏的吧……“她嘟囔着,把衬衫脱下,看了一眼上面的标签,是个她不认识的牌子。
“你要说的就是这些?”
“难道还要说什么别的?”
“譬如说……“灰色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夸奖我一下之类的。”
她从他身上下来,脸上还泛着一点红晕,正打算开口,他的手机就震动起来了,声音持续好久,看样子打电话的人是不打算放弃的了,他不得不把大衣拉到身边,调整一下呼吸,接了来电。
他的妈妈在电话的另一头质问他的去向——“你的妹妹一家和我大老远到纽约,只是想和你多呆一点日子……”
他应付地回答起来,心里好不自在,自己为什么就非得在这个时候抛头露面不可?他在接下来的一天里都只想和讨厌感恩节的女大学生打发时间。
她发现自己太喜欢科林打电话的样子了,看上去全贯注,话语不多,心里却在想别的事情。
专心致志的男人对她有一种怪的吸引力。
趁着他沉默的间隙,她故意凑到他跟前,压低嗓音跟他说了他想听的话。
“这是我最喜欢的一次。”她说。
他看着秋日的光线投洒在她的身上,棕色的瞳孔闪烁着可爱的温柔。不知道出于哪种心态,在妈妈抱怨着他不愿意与家人多相处的时候,他搂过她的脖子,认真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