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准你上本王的床。”谢攸宁幽幽的一句话,谢垣宸什么火气都没了,咳……那个,不就是没脱鞋睡了他的床吗,至于这么小气,一脚把他踹醒,没手啊!再说了,他会睡着也是情有可原,还不是等他等得。昨晚想起有点事要跟谢攸宁商量于是就来了找他,到了端亲王府管家说谢攸宁出去了,也没交代去了哪,谢垣宸想着最近也没什么大事需要谢攸宁出马呀,于是就来了寝室等他,一直等到深夜谢攸宁也没回来,他困的不行,这不就想着上床眯会儿,谁知这一眯就到了第二天早上,等等,谢攸宁该不会是一夜未归吧!
“不对呀,这大晚上的,你一夜未归,老实交代去了哪?”
“该不会是偷窥良家妇女去了吧。”
谢垣宸显然不知道他一语中的,这样说谢攸宁也只是为了报那一脚之仇。
“……”谢攸宁色古怪的看着谢垣宸,要不是他自信自己的轻功无人能跟上,他都以为谢垣宸跟踪他了。
“怎么了,干嘛这样看着我,你还没说昨晚去哪了,知不知道本世子在这等你等得辛苦。”谢垣宸被谢攸宁看的心里毛毛的,他最近好像没干什么坏事儿,逛花楼应该,不算吧?他可是出了钱的。
“不知道。”
谢攸宁淡定的把玩着杯子,一脸又不是我叫你等的情。
“你,你,气死本世子了。”他真是吃饱了撑的,竟然自己跑来找虐。
“就你这样,难怪二十有四还娶不上媳妇儿,哪像本世子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谢垣宸觉得谢攸宁到二十四岁还没娶上媳妇儿是有原因的,就他那大尾巴狼样,平日里装的高不可攀,背地里,又小气又毒舌,还爱记仇。有哪个姑娘在知道他本性后还愿意嫁给他,早就被吓跑了,也就只能远观,不可近玩焉。
谢攸宁眸光闪了闪,讽刺道:“本王好歹是个亲王,侯爵封地本王都有,跟了本王只会更舒坦,至于样貌明眼人都能看出本王与世子实在是云泥之别,本王是云,至于世子……”
“敢问风流倜傥的世子,什么时候才能封王?”
谢垣宸和谢攸宁是同宗表兄弟,谢垣宸比谢攸宁小上四岁,是瑞王府的世子,瑞王风流,美妾无数,府里子女众多。然而只有谢垣宸这一个嫡子,只等瑞王仙逝便可继承王位,自幼谢垣宸就遭遇过各种各样的陷害,可想而知谢垣宸能活到现在是躲过了多少暗算,他对那个只生不管的父亲可是恨得紧。
而谢攸宁则与他相反,端亲王夫妇琴瑟和鸣、恩爱有加,谢攸宁从小就过得很好,后来端亲王妃病逝,端亲王心如死灰也随之而去。谢攸宁那时已经十五岁了,正是年少恣意、鲜衣怒马的轻狂时节,之后为端亲王夫妇守完孝,便自荐参军,后来渐渐就变成了如今这幅沉稳模样。他们二人相识于军中,那时他还是个被人迫害的不得不远离京城的无能世子,而谢攸宁也只是个失去双亲的沉默少年,两人不打不相识,彼此视为知己,在遥远的边塞互相扶持,共同进退。呵…估计无人会信风流浪荡的瑞王世子和清风朗月的端亲王竟是至交好友。
“谢攸宁,你在往本世子心窝里戳刀子,可就被怪我翻脸了啊。”
谢垣宸炸毛,因为这个王位,从小就被那些个姨娘、庶子暗地里下绊子,他那蠢老爹根本就不管。那么多年熬过去了,还是个世子,这可是他心中的痛。谢攸宁知道他的家事,偏偏往里撒盐吧,真是太欺负人了,亲王了不起呀。
“窝囊,要是本王,就直接杀了那些碍眼的东西,省的看见心烦。”
谢攸宁看不惯谢垣宸为了让那些人放低戒心就把自己弄成浪荡公子的模样,在他看来为了那些杂碎根本就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