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以往十来年,他都可以将那些女人置若罔闻,可是如今这一个,不行。
让他看着他们日日鹣鲽情深、你侬我侬,日后相伴偕老,子孙满堂,他做不到。
“我给过你很多次机会。”赫戎沉沉望着他,似乎想起一些前事,又终究还是道:“阿日斯兰,这一次,你越界了。”
阿日斯兰苦笑。他不是不会将事情处理得水过无痕,只是他却一次次用这种拙劣的手段,究竟是为什么呢?
“你不过是像个小儿一般,炫耀我对你的宠爱罢了。”赫戎一针见血道,“可是阿日斯兰,你早就不是小孩儿了。你不能总以为,犯了错叫我一声王兄,便可以将所有事情都全部抹平。”
阿日斯兰瞳孔骤缩,手指用力蜷起来,他果然早就知道……归根结底,不过从前那些,他皆不在意而已。
“王兄便这样信她么?她真不是借这个孩子,离间我与王兄的感情?不然难道疼到流产,她都没有知觉?”阿日斯兰猛然抬起头来,眼中亮光逼人,“王兄,她从前在大楚时,便时常出去喝酒,这样的人,怎会几杯酒下去,便喝到不省人事?”
赫戎面色未变,“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只是她酒量的确不好,几杯便醉了。”他……亲自试过。想及此事,他面上浮现一点柔意。
这点一闪而过的柔意让阿日斯兰陡然冷笑起来,平日阴郁的脸上更显寒气森森,他声音很低,“王兄打算如何处置我?”
“我已发下谕令,除去你左相之职,打入内狱,无谕不能擅出。”
多年钻营一朝化为流水,阿日斯兰却只觉可笑,“不过一个未出世的毛孩子,汗王为了一个大楚的贱人这样处置我,不怕失了人心吗?”
赫戎有些讥诮地笑了笑,犀利眉目里全是鄙薄采,“谁让你伤的这个孩子,是大祭师亲口预言的之子呢?”
阿日斯兰原以为就算此事揭出来,赫戎一定要计较,也不过抽他几鞭子罢了,谁知是大祭师在背后捅他一刀,“老杂毛!”一窝窝了十几年,如今又跑出来兴风作浪!
他恼怒过后,又想起素日赫戎对大祭师的态度来,不由灰了心肠,“王兄素来厌恶大祭师,没想到为了除我,连他的话也不惜拿来一用。”
赫戎恨铁不成钢地望着他,“阿日斯兰,我记得我很早便教过你。厌恶与否,跟是否有用,这并非是水火不能相容的关系。你有今天,便是连这一点都忘了。”
阿日斯兰跪在他身前,想去握他的手,眼中流下泪来,“王兄……我错了……”
赫戎轻而易举避开,也不管他如何在身后嚎哭,抬腿走了出去,“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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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日斯兰:我不会这样轻易地狗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