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疏闻言也笑起来:“什么好东西,以后我再送便是了,哥哥怎么倒小气了!”其实那件黑狐裘也不值什么,只是是她当年被他手把手教着骑马射箭的时候,亲自猎的皮毛,那是她刚学箭术,准头实在不好,攒了许久才攒够一件大氅的耗用,后来当成生辰礼送他了。
她话音刚落,就听身后楼临的声音传过来:“宴宴又在背后编排我什么呢?”
玉疏转过头去看他,见他衣物未换,还是刚下朝时一身玄金五爪四龙纹朝服,比平时更多三分威仪,遂笑他:“并不敢编排太子殿下什么!不过是说堂堂太子也这样小气,连件黑狐裘都要仔细着穿,不肯穿出门去。”
她笑容这样明媚,两眼弯弯像两轮月牙儿,脸上似乎快活得能生光,更生出万种鲜妍来,叫人恨不得时时刻刻将她揣在手上,好时时刻刻看见这笑容。楼临也跟着她笑起来,一身的威严沉肃之气都化作了绕指的柔情,密密麻麻将玉疏全部缠绕住,“别的什么黑狐裘银狐裘的,便坏一百件也不可惜。只有这件——自然不同。”
玉疏就一边和他并肩走进去,一边和他抬杠:“怎么不同?我怎么看不出来?难道这件便格外暖和些?”
说话间二人已到了里间,四下无人,楼临就去掐她的脸,把她揉得满脸通红,才算放过她,然后盯着玉疏的眼睛,唇角微勾:“心里自然格外暖和。”
其实他也没说什么,就是那个眼太让人沉醉了,玉疏觉得像是银河、又或者是宇宙,星河影动,日月璀璨,那些流星、走月和行云都在他眼眸里发光。而在那些灿烂的星汉中间,她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然后玉疏就鬼使差脸红了,好在刚刚她的脸本来就被揉得通红,此刻也不是很明显,但她还是收回了眼,虚虚看着地面,小声道:“外头天寒,这件便先带出去,以后再给你好的。”
楼临也不拆穿她,只是在她发顶印下一吻:“那我便每年冬天都等着宴宴的衣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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