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疏倚在窗前,看着院子里那株小小枇杷树苗,又不自觉勾出一点笑来。
那天离开庄园的时候,楼临带走了一株枇杷树,据说是庄子上那株老树接出来的,楼临说给玉疏种在长乐宫。
玉疏就傻乎乎问为什么,她并不是十分喜欢枇杷呀,至少可没喜欢到要在宫里专给栽一株呢?
楼临简直笑得止不住,抓着她揉了一通,才打趣她:“哦,是这样?我看你那天折腾哥哥的时候,倒是喜欢的很呢。”
这样记仇,玉疏捅他一记,懒得理他。不理他,他就真自己出去了,也不要太监宫女帮忙,自己颇生疏地挖土挑水,手植了一株枇杷树。
玉疏看他不太熟稔的动作,平时多威仪的太子殿下,此时在挖坑,就差点把脸都笑歪了,指着他笑道:“阿弥陀佛,太子殿下几时去做老农了,这手艺还不到家呢?”
气得楼临过来拿沾着泥的手去捏她的脸,玉疏躲闪不及,被他画成了个小花猫,然后被他强制带出去,浇水去也。
总之,这株枇杷树,就这么在长乐宫住下了。
总之,许是庄子上枇杷吃多了,在玉疏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每个人都说她变“甜”了。
事情起因还是楼玉引说的,那日楼玉引照例进宫来瞧她,一见她的面,就挑眉笑道:“哟!这是赶上什么好事儿了?”
玉疏尚未明白她的意思,就听她接着道:“这样满面春风、喜上眉梢的。”
玉疏倒是还愣了一愣,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才道:“自然是哥哥平安回来,还大功告成,觉得高兴罢了。”
正好衔霜端了茶上来,楼玉引便拉着衔霜,“喏,叫霜姑娘也来说说,咱们阿疏是不是这段日子气色都好了不少!”
衔霜闻言笑道:“三公主不知道,太子不在的那段时间里,我们公主是吃不下睡不着,看着都瘦得可怜了,如今好容易养回来了些,但愿我们这位小祖宗别再这么作践自己了!好在这段日子倒也乖觉,连喝药这种事儿,都听话得很。”
玉疏就抱着楼玉引诉苦:“三姐姐不知道,这段时间霜姐姐是天天盯着我喝药,每天喝药跟喝水一样,这么个养小猪似的,怎么能不补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