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疏尾巴要翘到天上去,“严师,自然要出高徒么。”
楼临微微一笑:“那我等着宴宴的表现了。”
吃过午饭楼临怕她积食,就拉着她出去散动散动。走到东头发现庄子里有株枇杷树,想来有些年头了,枝叶结虬,亭亭如盖,此时正当季节,浓碧绿荫间已挂满黄澄澄的果子,看着便觉口舌生津。
玉疏闹着要爬树去摘枇杷,管庄子的那个李庄头就吓得变了颜色:“殿下,这可如何使得!这样高的果树,难爬呢,若是有个闪失,奴才们担待不起。这棵树上低些的地方也有果子,伸手就能够到的,不然殿下直接摘那些个?”又见玉疏色不豫,便道:“再不然叫几个力壮的小子,把那些高处的枝干压下来,然后殿下再摘?”
玉疏只是摇头,只说别人这样,反倒没意思,又说最高处的又大又红,比底下的好些,其实她哪里真想摘枇杷呢,不过想趁机上高处玩儿罢了。
玉疏就把目光望向楼临,眼睛亮晶晶的,眨巴眨巴,想说的话,已经全部写在了脸上。
楼临就只是笑:“宴宴怎么了,眼睛眨个不停,可是被外头的风迷了眼?”见玉疏气得要跺脚,不由大笑出声,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脸,眼柔和得像是能沁出蜜来,“想上去就去罢,哥哥接着你。”
不过话是这样说,底下人是不可能真叫玉疏这么爬树的,张得胜已经伶俐地带了人,在那棵枇杷树周围垫了半人来高的草叶,又在草叶上头铺了不知多少层柔软的丝棉,梯子也是最严实牢靠的那种,旁边还有四个有气力的小厮给稳稳扶着。
玉疏看他们这样麻利的动作,在楼临身边附耳说:“哥哥,这一套也太麻烦了,下次咱们自己出去玩儿。”
楼临就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去哪儿爬树,这一套也不能省。若是摔着一星半点的,难道疼的是我?”
玉疏就扑哧一声笑出来,饶有介是地点了点头:“没错。”然后就冲他吐了吐舌头,自己抓着梯子爬上去了。
等玉疏好不容易站在梯子上,一伸手就碰到了一只饱满的枇杷,她顺手摘下来,往树下一掷,就对着楼临喊:“哥哥!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