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站在队伍前训诫了一阵,从袖口里拿出个小信筒,抬高声音道:“今天是你们第一次任务,抽签分配,抽着什么算什么,从这边传到那边后面,一人一个签,完成得好的,进玄密司,完不成的直接打回家,没资格当密探。”
玄密司是大承级别最高也是最为秘的密探机构,每年想进玄密司的小密探挤破头,如愿进的寥寥无几。
萧珧把着手里的签子,眼里兴味盎然,签子上书二字:“卫落”。
卫府书房。
小厮颠颠地送进来封信:“小少爷从仲北来信啦,特意问候您呢。”
卫落接过来随手扯开,家书洋洋洒洒四五页,有一页是卫荣写的,卫荣才十岁,就想着来京城,想当将军。
卫落看着家书笑,露出颗小虎牙,不知道怎么想的,提笔回信的时候说:“小荣来京城当密探吧,衣裳好看,精,比将军强呢。”
萧珧静静坐在房梁上,时不时瞥一眼底下,卫落在写字,行云流水,萧珧默默盯着。咱这是执行公务。
房梁上的动静卫落早就感觉到,一直没动作,这时候兴致一来,从笔架上取了支兼毫,手腕微动,那兼毫直接打着旋儿镖上去。
萧珧没料到卫落会突然发难,下意识一躲,直接从细窄房梁上栽了下去。
卫落伸手接住,拎兔子似的拎着这小孩的领子,拎到面前,忍不住笑起来露出颗小尖牙:“我以为是哪位梁上君子呢,原来还是个小崽子,这么笨呢,咋当密探的呢。”
萧珧耳尖微红,眼里闪过一丝窘迫,甩手一掌打在卫落肘窝上,卫落胳膊一弯,萧珧瞬间脱离控制,飞快顺着房梁逃出去了。
卫落愣了愣,跑啥,这崽子。
想起这小孩唇底的小红痣,有点眼熟。
萧……珧?
萧珧坐在卫府的青瓦上,窘迫的扶着额头,刚刚看得太入,竟然直接被活捉了,耻辱,简直耻辱……
后来萧珧没再训场里嚣张,乖了不少,不捣乱了,也不偷懒瞎玩了,训练出任务都格外用心,就是见了卫落总是躲着走。
直到玄密司一次集体任务,一个小密探身份败露被杀,导致整个任务失败,府邸里已经烈火遍地,到处是熊熊火焰,烧断的木梁噼啪作响,院落中尽是焦臭尸体。
卫荣和卫老夫人今天从仲北乘马车过来,卫落亲自去迎,回来竟赶上几个小密探发疯似的往一边跑。
一个小密探眼尖看见了卫落:“卫将军!我们任务失败,萧珧还没撤出来,我们进不去了怎么办啊?!”
卫落一听,人命关天的事,赶紧交代了卫荣两句:“你照顾娘,我去看看。”说罢飞快跟着小密探去了那座着火的府邸。
深院柴房里,萧珧被捆着手脚,嘴被布条封住,牢牢绑在角落的木柱上,脚下身上都被浇了火油,眼看外面火势凶猛朝着这边扑过来,那帮人就是要活活烧死他。
萧珧用尽全力挣扎着拿指间夹的飞刀去割绑着手腕的绳子,手腕回不过弯来,绳子又粗,一次只能割开一点,火舌已经快舔到脚下,满屋的木柴烧起来,浓烈刺鼻的黑烟熏得萧珧满脸眼泪,眼前也模糊,呛得快要昏过去。
萧府小少爷就这么死了,不得被人们笑话死啊。
萧珧咬牙割绳子,无论如何不能死在这。时间慢慢过去,萧珧身上没了力气,浓烟呛进肺里,炽热的火焰炙烤着全身,头脑越来越昏沉,手里的飞刀无力掉落到地上。今天算是在劫难逃了。
哐当一声,一人闯进来。
卫落顶着浓烟踹碎了木门冲进来,暮光的刃划过萧珧手脚上的绳索,萧珧直接从木柱上瘫倒了下来。卫落伸手接下萧珧,横抱着从火海里冲了出去。
空气重新进入鼻腔,萧珧无力的睁开眼睛,周围火光冲天,抬头,那人的侧脸清俊好看。
卫落把人救出来交到领队手上,怒气冲冲地拎起领队的领口质问:“你们长官哪?!叫一群小孩去这么危险的地方刺探?疯了吧?!”
“卫将军息怒……我们也不知道这次会出这么大的事故……”领队支支吾吾的解释,“平时这些危险任务其实也都是用他们……”
“我明天就去找你们头儿,拿小孩命开玩笑,太不像话了!”卫落扔下领队,狠狠咬了咬牙,甩手走了。
萧珧精萎靡奄奄一息的靠在领队身上,胳膊架在领队脖颈上,默默望着卫落离开,有些烧伤的手缓缓抬起来,想抓住卫落,卫落的背影模糊又重叠,手终究还是垂了下去,攥成拳头。
怎么每次见他都这么狼狈。
他把他当英雄。
清晨,萧珧醒来时,床另外那边已经空了。
萧珧痛苦的表情一闪而逝,紧接着被冷漠替代。
“骗我,又骗我。”手指攥出声响,声音冷到极点。
有那么一瞬间,萧珧想,若自己没那么矜持,肯好好求他留下的话,他会不会心软些多留一会儿。
至少醒来时能看见他也挺好的。
要不是那股骄傲劲儿不允许,萧珧想求卫落一次。
忽然,身上被披了一件衣服,衣服上是卫落的气息。
“你再光膀子晾着,风寒了别吭叽。”
萧珧心里一颤。
卫落轻拍着萧珧的后背:“洗把脸,眼睛该上药了。”
萧珧感觉自己像被抓了现行的小贼,有点心虚,刚刚心里想什么来着,丢人。
卫落端来一小盘药汁子,还有个小银吸管。萧珧擅自跑到西北,把老太爷气得半个月没睡着觉,终究还是心疼小孙子,配了灵药给天天用着。
萧珧仰着头躺在榻上,卫落轻轻扳着萧珧的眼皮,拿惯了刀的粗糙的手,到了这时候格外温柔。淡黄的药汁滴进眼睛里,萧珧疼得直吸凉气,一闭眼满脸都是药汁眼泪。
跟针扎眼睛似的。
卫落也心疼着呢,可怜珧儿天天受这个罪,什么时候才是头儿啊。
“疼了吧珧儿。”卫落把药往旁边一放,给萧珧轻轻揉揉眼睛,再绑上一条药布,绕到脑后打了个结,把眼睛遮起来。老爷子说了,上了药不能见光,不能看太多东西,早晚一次。
萧珧遮着眼睛,头发未束,柔顺的披在肩上,显得有点憔悴,吸了吸鼻子:“没事儿,过几天能好了。”
卫落扶着萧珧坐起来,把萧珧的头按在自己胸前,低声道:“昨晚你说梦话呢,没睡好是不?”
“说什么了……”萧珧随口问。
卫落笑笑:“你说,落哥能不能带我走。”
萧珧脸一红,骂道:“放屁,老子才不说那么肉麻的话。”
“是嘛。”卫落笑笑,贴在萧珧耳边吹了口气,“叫声哥听听,上次叫得挺好听的,没听够。”
“你别提上次,烦不烦。”萧珧蒙眼的药布底下脸颊红得发烫。
萧珧身上就披了一件卫落的衣裳,又看不见卫落动作,忽然肩膀一紧,被一下子压到了榻上,两腿被掰开,臀缝里抹了一坨冰凉的药膏。
萧珧拿膝盖顶着卫落胸口,哑声道:“你轻点,别弄出血了。”
“放心。”卫落隔着药布亲了亲萧珧的眼睛。珧儿其实挺乖的,好多事都只是嘴硬,最后还是顺着卫落来。
“嗯……”萧珧低喘了一声,卫落扳着萧珧两条细长的腿挺身进入,后穴被骤然充满,顶到最深处,引来萧珧一阵喘气,手上绷着青筋,紧紧抓着身下的床褥。
“慢点,等会……”萧珧浑身渗出汗珠,两腿微抖,尽力放松些,让卫落进得再深一点。
“好点吗,疼吗?”卫落声音也粗重不少,忍着想要狠狠操干的欲望,低声问萧珧。
萧珧什么也看不见,只能伸出手摸索,被卫落抓住,十指相扣。卫落俯身吻住萧珧的嘴唇,下身猛烈抽动,干得萧珧喉咙里呜呜的哼哼,身体相接处水声淫靡。
卫落一手握着萧珧的手,一手扳着萧珧的下颏,低声道:“叫声好听的。”
萧珧意识迷离,微微挑眉:“什么……我不。”
卫落嘴角扬了扬,下身先是浅浅在穴口边缘剐蹭,蹭得萧珧痒得难受,穴里急切的想要吞进些东西。
“叫不叫。”卫落问。
萧珧极难受,用力推卫落:“你滚……你弄死我算了……”
卫落狠狠插进去,用力在最深处碾弄,萧珧浑身打颤,本能的仰起脖颈:“啊、啊、别……”
“叫声好听的听听。”卫落把手伸到萧珧身前握住,指尖摩挲娇嫩的小眼,凶猛的前后夹击让萧珧再也忍耐不住,崩溃的低声喘息:“落哥,落哥……我不行了……”
萧珧略带沙哑的求饶声让卫落更兴奋,一阵用力的抽插:“呜……妈的……啊……”萧珧身子突然绷紧,一股白液喷洒在卫落小腹上。
卫落抽了出来,托着萧珧的腰,把半软的阳物含进口中。萧珧身子猛地一颤,分身被暖和温热的口舌包裹住,舒爽到极点。
“嗳,你不是……唔……不是不乐意……不乐意给我……”萧珧浑身酥麻,话都说不出整句。
卫落毫无技巧的粗鲁舔弄了一会儿,把重新硬挺起来的棒身吐出来,轻声笑道:“珧儿为我伤成这样,伺候你一次。”
萧珧声音嚷嚷的:“我能不能也撒次娇啊?”
卫落抬眼看萧珧:“嗯?”
萧珧蒙着眼睛爬过来,坐在卫落旁边,声音带着鼻音:“你带我走,行吗?我不能自己待着了,还不如死了……”
卫落笑道:“早上钟离给我递来折子,说我左臂残疾,不能当将军了,好好休养。”
萧珧愣了一会儿:“你不上战场了?告老还乡?忒早了点吧。”
“我调任禁军了,清闲着呢。”卫落揉揉萧珧的头发,“还私奔不?”
萧珧一口啃上卫落的嘴,笑骂道:“你他妈的真烦!”
卫落扑倒珧儿,掰开腿:“没完事儿呢,老实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