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取下来。”男人低沉的声音乍响。

“……”

月底的最后一个星期，《月之音》的主要演员们集中培训每天都要到。趁着午休，易瑶将妮娜介绍给宁月琴。宁月琴虽不善人际，但其实性格温和并不难相处，让妮娜暂时给宁月琴做助理，易瑶并不担心宁月琴会给妮娜气受。她担心的是宁月琴的柔弱很容易惹人欺负，到时候会不会殃及妮娜。

若非那时她实在找不到更好的理由，她绝不想妮娜跟宁月琴有任何接触。

看着妮娜和宁月琴相处甚欢的模样，易瑶撇开脸，想着自己发出的那封邮件。记忆中，父亲房里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挂着一个古典宅院的建筑画，墙上也钉着一些古董的照片之类，看过剧本之后她才知道那些都是《月之音》的参考资料，如果李聿要重新寻找外景地、设计布景，相信那些资料会对他有帮助。

时间很快过去，五天的集训看似风平浪静，但背后的风起云涌却在空气中诡异地发酵着，人们脸上的表情也不复最初的那样轻松。外景地被抢、编剧辞职、赞助商撤资、政府出新规……就连演员，也有人最后两天培训不见人，传闻是去参加了其他电影的选角，比如苏美美。

电影拍摄中途夭折的先例比比皆是，多了《月之音》也并不怪，演员们各自打算实属正常，毕竟事情已经严重到安经纬这个甩手掌柜都出动了。不用被安经纬盯梢她当然乐得自在，但《月之音》的拍摄一波三折绝非她所愿。

易瑶望了望不远处的骆青，回眸时恰逢赵曜含笑的目光。

“压力很大吗？怎么一直看骆青。”

想了想，易瑶问道，“你有没有觉得这几天骆青有些不一样？”

赵曜点点头，这几天都是带妆对戏，为的是让大家提前进入状态。即便场景还是训练室，但妆服上身，对戏的感觉远比私服要强烈得多。

“这几天骆青的表演的确很动人，不过你也不错啊，我们又不是科班出身，干嘛跟他们较劲。”

“不是……”易瑶不好解释，毕竟那只是她个人隐约的感觉。至于她的戏好不好，她其实没什么概念，她只能说尹莲儿这个人物比较好理解，某种程度上跟她现在的情况还有点像，所以代入的过程比较顺利。相对而言，女主甘素娥的戏份在她看来简直就是噩梦——从头哭到尾啊！各种哭！委屈不舍地哭、悲惨绝望地哭、撕心裂肺地哭……要是让她去演甘素娥，她宁愿被安经纬ooxx一百遍。

终于，新的一年第一天，李聿、檀华、安经纬携部分主创在b市召开《月之音》开机发布会。

她？她当然没去，她在检查隋若水的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