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锐利的白光落在司首丘尾椎的时候,猛地被外力推开了。
钢制的匕首飞出悬崖,在崖壁上发出金石撞击的清脆回声,落入山谷被高耸的云层吞没。
那匕首实在是他们求生途中太过需要的东西,所以司首丘被扑倒在地后脑砸出嗡声的同时,还瞪大眼睛看着匕首飞出去的方向。
“刀——”
纤细的手指阻断了司首丘的声音,纪新秋下了狠劲捏着他的两颊,把他的嘴部捏得变了形。
这段时间纪新秋没修剪过指甲,她的指甲顶端已经长到有些锐利,她捏着司首丘的脸颊,抖着声音问:“为什么?”
她的面色很难看,双颊微微涨红,趴在司首丘的身上像一头怒气冲冲的小兽。
“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我能做的我都做了!”
纪新秋手上还残留着司首丘那根物什留下来的触感,她欠缺性体验,第一次和人做这么暧昧的事情是在这种无关感情的场景下,她觉得自己已经很仁至义尽了,毕竟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可是司首丘现在的行为,让她觉得他在践踏她这份牺牲。
若不是她前头是装睡,并未完全睡着,司首丘现在怕就是那个掉落的匕首。
司首丘快两天没吃东西了,一时间被纪新秋压在身上也无力挣扎,他疲惫地看着纪新秋,嘴角抿成一个悲伤的弧度。
“食物不是还有吗!水也还有!你绝望得也太早了吧!”等了救援太长的时间,纪新秋精上那根线其实也岌岌可危,她恨铁不成钢地冲着司首丘吼着,胸口随着自己喘的粗气起伏着。
然后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顿了顿面色怪异地问。
“发情期……其实一定要插入对吧?”
司首丘震了震,梗着脖子摇头,但是纪新秋已经全然了悟了。
“你他妈——你他妈早点说啊!”纪新秋那根紧绷着要自己保持冷静的精线彻底绷断了,她觉得自己快要气哭了,张嘴发狠咬在了司首丘毛茸茸的狐狸耳朵上。
司首丘痛呼了一声,纪新秋喘着粗气呸了一嘴毛,微微发红的眼睛怒瞪着他。
“我他妈给你打了多久的飞机,没用的话你倒是早点说啊!”她双手胡乱地打在司首丘的头上,“不知道要保存体力吗!现在又得来一次!”
“我、我根本没想——”
司首丘虚弱的辩解声止于袍子被掀起,纪新秋本就跨坐在司首丘身上,她动作麻利地又要去扒司首丘的内裤。
司首丘突然就爆发出了仅存的力气,一把推开了纪新秋,猛地站起身,像个守身如玉的黄花大闺女一样死死的按着自己的袍子。
“我、我不要!我不要和你做!”司首丘破罐子破摔地大声喊道。
“你以为我想吗!”纪新秋跌坐在地上,抬起腿踹了司首丘一脚。“我在救我们的命!你不是喜欢我嘛!”
什么尴不尴尬的,纪新秋此时已经考虑不到了。
“但是你不喜欢我!你一点、一点点都没有喜欢过我!”
司首丘尾声嘶哑地变了音,纪新秋一时间无法接话。
“我为了自己的命强迫你,要是做了,我们成什么了、我算是什么?”司首丘抬起下巴,看向纪新秋的眼睛里有着太多细细碎碎的复杂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