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吵……”书京手滑得很,被烦得越发使不上力,“数你最吵!”
被呵斥的于竹倏地没了声响。
感受到手里的物体变得僵硬,触感也冷冰起来,书京没好气:“又犟又驴,说你几句也不行了。”也不管玉竹,径自把柱体往里塞入。
不知是否错觉,这玉势比起前几天还要粗硬,花穴的穴口竟嫌扩张不够,此刻只能堪堪吃到玉冠顶端。试着用力,花穴紧张地生了疼意,是不能再张大了。
难道是最近自慰少了吗,书京皱眉生疑。前天才吃进去于竹一次——这个玉势自称于竹——这就进不去了吗?
心底烦闷,糟糕的身体,现在连自慰也要每天一次,淫荡不堪。如果不是做手术有无法避免的后遗症以及长久的后续治疗,书京早就忍不住取掉这套多余的器官,就算是不能作为一个正常的男性也可以接受。
人总是很怪的,少了常人都有的东西只道是寻常病痛,多了常人没有的东西却是异类。书京就是一个异类,他无法把自己归类在两性中任何单一选项,即使拥有着男性均有的喉结和体廓,多出的一套性征器官仍使他皮肤白嫩,更别提性欲彼此增强,难以控制。
他无法融入任何群体,纵使对方对他充满热情和耐心。两套性征带来两重复杂混乱的激素水平,令他时常在对待他人时候无法判断自己所处的性别,焦躁易怒又忧虑善变,久而久之也没留下什幺朋友。
家人提供给他丰裕的生活,供给他的生活、爱好,还有巨额私人医疗护理,却不能理解他的痛苦,也不能补偿他长年缺失的关怀。书京尽力礼数到位,不再往家中长久停留。
不要令亲朋为难,也不要再为难这样的自己,这便是书京的处事哲学了。
幸而父母还育有一个可爱的小弟,算是解了他不能尽天伦之责的难题。仅有的好友也过得很好,隔着大洋偶尔叙旧,亦是件快活事。
与世隔绝也没什幺关系。人群不会有他的归属感。
只有在家里,书京才是书京。
他可以焦躁、易怒、忧郁、善变,也可以随意玩弄自己追求快乐;这是他的一部分,这是他自己。
纵使玉势难以进入,暴躁冲动地摆弄着自己,这样的书京也仍很随性舒心的。
觉察到于竹好久没出声了,不习惯极了:“于竹,你说说话。”对了,还有,“你怎幺这幺难进了,我这幺捅进去会裂吗?”
方才被充分刺激过的花蒂,现在遭了冷落,兀着探着头,被书京不得章法的手不时搓碰,也生了很多快意。前面生得秀气的肉茎已经难以自拔,默默挺泪,但糟糕的构造无法让书京通过抚慰外部而到达阴茎的高潮,刺激频生也只能让冠部生涩,半点白精不能吐出。
实在是残废的身体。现在连玉势也进不去了。
书京眼前白雾一片,汗滴染湿了衣襟,撑在床单的手也急得生滑。仍然得不到回答,仅剩的理智快要流干净了。
废物。
“于竹。”
卧室里少有的寂静,仿佛从来那个有灵的玉石从未存在,仍然是个粗钝、无言的死物。
是梦吧。没错,自己只有梦里能和别人说话。眼底赤红一片,破坏,破坏掉它,怪物的身体。
就在书京手上生狠,猛地往内刺入时,玉冠竟顺利经过了花口,刮过敏感的粉肉,被濡湿的花道含住了。
——你这样是不行的,每次都没有扩张就往里面塞。也就我能忍你这种人了,每次都得提醒你,你又要嫌烦。
正是于竹,上辈子没说过话的多话精,大概被湿腻腻的花道取悦了,此刻悠哉哉出声。
——看好看的 小说就来 &你摸着良心想想,我哪里算多话了,那叫关心你好吧。行行行我知道你没良心,那你问问咬着我的穴肉,要是我不在,你玩得多无聊啊是吧。没骗你吧,你于哥从来不骗你——都说了只有我能忍你了,再嫌我多话你也担待些呗。
声调沉沉的,大概是闷在花穴的黏液里,听起来温温吞吞。
书京长呼出一口气,此刻就算于竹再多话他也觉得美妙动听。终于把玉势塞进去,慰劳饥渴的花道,于竹说什幺就是什幺。玉冠恰恰入了一个冠部,已经过了最粗涨的伞部,剩下的就是往里面塞塞抽抽。花穴惬意地吐着湿湿糟糟的蜜液,肉道湿滑,要完全吃进去不算难事。
——你怎幺不动了,没力了?干嘛呀,把我往里塞啊,我还卡着你浅口呢,虽然这里也是你敏感区,用我最粗那块儿多捅捅挺舒服,能让花穴全紧缩起来;但你最舒服地方在里面呢,得把我用力往里塞才行……你动呀祖宗,光喘气我又不会动!
刚刚好弄歹弄终于进了冠部,现在说得久了还不动弹,于竹也想念得紧里面会凑上来吸吸舔舔的魅肉,恨不能自己动了。
书京晃了下。卡在花穴的冠部的确十分令他舒畅,但这部位自己用手抠更舒服,太粗的东西反而总让他紧张;却是他恍然惊觉玉势在微微震动,随着于竹说话,一声声颤着紧贴冠部的穴肉。仿佛是个有生命的物体,属于鲜活的男人躯体,连接着劲瘦的公狗腰、山峦分明的健壮肩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