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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的圣者(完)父子年下pw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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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是美强父子年下pwp

注意避雷

(一)

席尔瓦市郊·三日庄园

“‘萨兰多’来了。龙腾小说 ltxsba@gmail.com”立在门边负责验证邀请函的侍者一看到来人的脸,便吩咐身边的人。

正在整理为客人们准备的面具的女孩一听,盯着刚进门的金发青年呆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拨开厚重的帘幕,赶紧去通报聚会的主人。她上周才被从城里派到庄园来,这是她服务的第一个聚会,她没想到被众人念叨的“萨兰多”是个看起来跟她差不多岁数的人,穿着打扮就跟她在大学校园里见到的男孩们没有两样。

毕竟“萨兰多”是圣者的名字,能在席尔瓦市最大的教派中被人称为“萨兰多”,一定是个不得了的人物。

只不过,被他们如此称呼的青年乔瑟尔不这幺认为。来到席尔瓦市不到一年,普通的大一学生,越来越少的社会实践履历,从未加入任何运动社团……乔瑟尔这一年来最重要的经历应该是被推荐加入“席尔瓦之叹”教派,而推荐人便是他所在学院的着名学者迪亚戈·洛伦佐,同时,也是“席尔瓦之叹”不为旁人所知的领导者。

他还被教派成员封了个严肃的绰号——圣者萨兰多。一走进三日庄园的门厅,乔瑟尔就被长桌上摆着的那些奢华的面具吸引过去,他知道宾客可以凭邀请函背面的标记挑选属于自己的那一个,但是他没有;这样的聚会他参加过不少次,却没见过一张属于他的邀请函。

乔瑟尔只接到过来自领导者的口头邀请。

“洛伦佐先生为您准备好了礼服和面具,现在就让人带您从那边去二楼更换。”侍者发现乔瑟尔对面具的兴趣,立即解释道;他指给乔瑟尔的路要从宴会厅的外侧绕到隐蔽的楼梯,以免乔瑟尔的装扮与聚会格格不入,引发不必要的麻烦。

一切都是为了聚会。“席尔瓦之叹”每个月的高层聚会都在领导者洛伦佐的三日庄园举办,必须凭借数量极少的邀请函和身份标牌才能进入。这样的教派聚会,表面看是宗教活动,实际上不过是个属于上流社会的奢侈狂欢,仅仅是用门口深红色的帘幕掩盖了其中浓郁的淫靡气息,就好像认为帘外的人无法觉察他们隐秘的欢愉。

乔瑟尔没有理会侍者的话,掀开帘子径直走入满眼衣冠禽兽的大厅里。铁灰色的牛角扣外套是初春大街上校园里随处可见的款式,深棕色的双肩背包挂在一边肩上,乔瑟尔就像个放学回家的学生,只差捧几册课本再掏出手机看看短信,全然不顾周围投来的诧异目光。

也许首次参加三日庄园的聚会时还会对那些混乱的场面露出难以置信的情——尽管光线昏暗,可那些毫无顾忌的交媾能够让大厅中每个角落都看得清楚。教派中位高权重的男女用尽各种手段玩弄献祭上来的年轻肉体,空气中满是体液的腥臭味但又被一阵阵不知名的迷离熏香遮盖,每个人粗重的呼吸被起伏着的乐器声和持续着的低吟声消湮……其实在这里发生的任何一件事都没什幺值得惊讶的,乔瑟尔平静地从人群中穿过,没错,因为这里是席尔瓦。

历史上的“席尔瓦”是一座传说被毁灭的城池,而它的罪名是“淫欲”——古席尔瓦除了这两个字,没有留下过更多记载,所有的痕迹都被消抹掉了,是明都不愿提起之地。后来因为此处适宜的气候、肥沃的土壤、丰富的矿藏等一切利于人们生活利于人们赚取利益的自然条件,这被封闭的地方再度被人类发掘出来,渐渐发展成现今这个经济发达交通便利科技领先的席尔瓦市。教会还在,似乎也还在,只不过的封印被人们埋到记忆的深处,过去的罪孽也被埋到看不见的地方。

正因为如此,席尔瓦市的着名学者、家世显赫的洛伦佐先生暗中创立了“席尔瓦之叹”教派,拯救深陷在罪孽之城中的人类的灵魂。

以眼下这种方式。

洛伦佐先生的专座在大厅中央,一座栩栩如生的圣者像之下,椅子上包裹着血色的布料,只留出乳白色的扶手,其上是一双男人宽大的手,长长的手指不断地敲击出与耳边音乐完全不同的节奏,像是身处在另一个世界中,将自己与这里的一切隔绝开来。

乔瑟尔知道那只是假象。他刚进来时就看见两个身材姣好衣裙凌乱的女性从这张座椅边离开,没准儿是要从主人这里祈求“的恩典”。

合着眼陷在椅子里的男人便是在席尔瓦的代言人,被席尔瓦市民尊称为“洛伦佐先生”的学者迪亚戈·洛伦佐。

洛伦佐先生没有戴平时一直在他脸上的眼镜,而是将怡然自得的情藏在了白色的面具里;整个聚会中最朴素的面具,反倒被黑色的头发衬托成了最秘的面具,吸引经过他身边每个人的目光。乔瑟尔记得那面具下的面孔,记得那具有独特魅力的眉骨与鼻梁的角度,冷冽的线条,面具也为此特制,但显得柔和多了。

紧盯着洛伦佐先生的手指,乔瑟尔觉得它们敲打的音乐他很熟悉,熟悉到根据那动作就能哼起曲调来,可是他也知道那曲调与这聚会的氛围格格不入,所以他在等待,直到洛伦佐先生的指尖敲下最后一个音符,他才能将视线挪回男人的眼睛上。

“乔瑟尔……”洛伦佐从来不会像教派里其他人那样叫他“萨兰多”,一双棕色的眼睛上下打量了青年的打扮,笑开了口,“不愿去换件衣服?走,我陪你去。”

不给他分辩的机会,大厅里最重要的人物有些顽皮地从椅子上跳起来,直了直腰背,仿佛刚在这纸醉金迷之中睡了个好觉现在不过是伸伸懒腰一般。

“我并不是……”“不论你想说什幺,还是先换个地方吧——可别打扰了他们的‘仪式’。”洛伦佐自然而然地伸手阻止了乔瑟尔的话,刚才敲击在扶手上的手指抵在他的唇上,男人用眼示意那些沉溺肉欲的人们,向他俏皮地眨了眨眼。

这不是平时在学校里见到的洛伦佐先生,不是那个带着眼镜露出知性微笑的成熟男人,反而有种异样的童心未泯,与他的外形合在一起充满不和谐感,却让人挪不开眼睛。乔瑟尔不再拒绝,跟着洛伦佐上楼;眼前是男人宽厚的背影,裹着浅色的礼服,衬衫的领口上偶尔露出领结并不庄重却很搭调的花色,很快又被服帖在颈间的黑发遮掩了,一时被袖扣异常闪耀的光芒抢去风头。

那背影的主人突然在楼梯上停下脚步,扭头看了一眼紧随其后的乔瑟尔,莫名地笑了,一副愉快的模样,扬了扬下巴,落下一脸疑惑的青年,脚步轻快地打开自己专属休息室的门,在乔瑟尔靠近的时候装出侍者的架势,满面严肃地躬身邀请青年进屋,却又在对方通过时憋不住,自顾自露出明朗开怀的笑。

身为“席尔瓦之叹”领导者的洛伦佐先生和学院里的那个洛伦佐先生完全不同……这或许与乔瑟尔的存在有关——如今这个叨叨的模样,洛伦佐似乎不会在其他教友们面前展露。

乔瑟尔会被公认为教派中的“萨兰多”,也是因为洛伦佐从初识开始持续至今的青眼相待。

被的代言人选中的之子。乔瑟尔应该像那些虔诚的教友一样,不被脑中那些无聊的猜测左右,满心欢喜地接受这个至高无上的荣誉;但随着房门在他背后合上的声音,乔瑟尔再一次确认从最初就明白的事——洛伦佐先生对他抱有不同寻常的关注与想法。

也许,这个站在席尔瓦权力巅峰呼风唤雨的男人,再也没有耐心等待下去了。

(二)

“记得费格斯先生吗?他见过你一面,便记住你了,为你作了这套衣服。”洛伦佐指着放在一旁的黑色礼服,介绍道。原来先前侍者就是要将他领到洛伦佐先生的专属休息室更衣……即便是教派之首,也不能如此,假装悄无声息,实际上大张旗鼓地宣告对另一个成员的所有权。乔瑟尔的视线从礼服上扫过,并没有穿上的打算,吸引他的依旧是面具,衬在黑色布料之上,镶着金边的丝绒面具,窄小得大概只能盖住眼睛周围,与下面那些人的比较起来,很是独特,却有着熟悉的感觉,他总觉得在什幺地方看见过。

“不试试看吗?”看到乔瑟尔不像他所期待的那样,洛伦佐自房间当中折回青年身边,展开剪裁考究的上衣,特地在自己身前比划了一下,满面笑意地望着乔瑟尔,似乎在等待他的称赞,“经典的款式,就是细节很大胆,适合你这样的年轻人,我穿着要惹人笑话了。”说着,把衣服转过去贴在青年的肩膀上,歪着脑袋打量一番,立即露出夸张的惊叹情,甚至吹了个短促的口哨。

不,这只是洛伦佐先生说的漂亮话而已,毕竟在他这个年纪,能够驾驭浅色礼服和花色夸张的装饰的男人太少了。乔瑟尔对身前的这件衣服不置可否,他的目光停在洛伦佐的领结上,栗红色的大花,不完整的形状,留在正面的是花瓣怒放后绽露出来的近乎黑色的雌蕊和洒落其上的金黄色的花粉……

“肩宽……”与其说是声音,不如说是洛伦佐的动作让他回过来;大指将衣服按在乔瑟尔锁骨的尾部,打开的手掌似乎是在测量他的肩膀,对比衣服和他本人;随后那双手掌又转了过来,自乔瑟尔的喉头上掠过,交汇在他的胸口,“很合身,眼光不错。”

洛伦佐对手中的一切都很满意,迫不及待想看到大师的杰作在最完美的模特身上会是什幺模样。凭他对乔瑟尔的了解,不再多费口舌,将衣物扔到一旁,男人的手指回到青年的领口上——并不急于对付那件廉价的大衣,洛伦佐比较在意的是大衣里那件休闲衬衫,其上的花纹一定令他极不满意,他不想再多看一眼了。

“你从不接受我的馈赠,乔瑟尔,把自己藏在平庸的皮囊里……”洛伦佐的指尖滑下,顺着领子,一边埋怨青年一边解开,一颗,两颗;指腹不经意间从衬衫下的肌肤上蹭过,自然而然,没有使他们任一人窘迫,“前几次聚会就有人问起你的事……有人担心我是不是滥用特权抢先一步,或者,担心我没有任何打算而浪费了……”

一贯低沉迷离的声音被男人咽了回去,手指停留在最后一颗纽扣上,他想给乔瑟尔自己留下一个,于是又贴着衣襟的边缘原路回去,期待青年沉默的动作。

“洛伦佐先生,我不想参加这聚会,”乔瑟尔没有解开纽扣,出声说道,“抱歉,浪费了那套衣服。”

“哈,乔瑟尔,妈妈的乖孩子!”洛伦佐抽回手,仰面大笑起来,仿佛他看见了最不合时宜的行为和辩解,“小乔瑟尔害怕了!怕一个小小的聚会就改变了他熟悉的生活!怕一个短暂的夜晚就让他找不到回家的路咯……可怜的孩子……”

双手合十,洛伦佐作出一副虔诚祈祷的样子,可毫不收敛脸上的笑容,那语调中的笑意卡住他的喉咙让他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他好像不打算为难乔瑟尔,转过身去从茶几上摸出烟来点上,叼着烟还停不下吭吭的笑声。看起来他把更换衣服的自由给了乔瑟尔,背过去像个绅士一般等待着。

不过,乔瑟尔明白这是另一种威逼。青年低头看着孤零零的纽扣,皮肤上还残留着洛伦佐划过的痕迹似的,他没有选择的权力了——那不如先戴上那专为他挑选的面具。

当面具紧贴着他的脸时,他想起这面具令人熟悉的原因——它曾经出现在大厅里,就在正中那座圣者像的脸上。

圣者萨兰多的脸,乔瑟尔的脸……同一个面具竟然适用于两个人……不,是两个“萨兰多”。

这或许就是教派里的人称他为“萨兰多”的原因。

“除了学术上的事情,乔瑟尔,我应该如何教导你呢?教导你一些……例如,享受生命之类的……”男人念叨着,仿佛遇上一个严峻的科学难题。而乔瑟尔停下来摸着戴了面具的脸,总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陌生人;那停顿引来洛伦佐的注意,男人像是愣一般凝视着他,走了过去,若有所思地棕色眼睛深邃起来,不知觉间吸了口烟,在尚未停下脚步时便按住青年的后脑,趁着他放松唇舌的一瞬间,将那迷蒙的烟气全部送进微启的嘴里,满是轻飘飘地浮在湿漉漉之上的醇厚香气。

“第一课,醉心于烟草的魅力;课程的目标,懂得凡事都要享受第一次体验。”

在惊人的举动之后,男人仿若什幺事都没有发生过,不顾乔瑟尔的轻咳,来到高背椅后的前边,亮起壁灯,让人看清了墙上的画。

一幅萨兰多的圣像。

“哦!对!你居然先选了这个!”洛伦佐抛下乔瑟尔独自欣赏了一会儿色彩细腻的画像,像是突然意识到乔瑟尔脸上的面具般惊,转过来指着他的脸,“萨兰多,萨兰多,这是最合适你的一个,你理应戴着它!”

洛伦佐被触动了心中所想,浑身上下充斥着一拍即合的兴奋感,就算是即刻坐下也掩饰不了嘴角的快乐:“乔瑟尔,来,坐这边,过来……”也不管那套礼服,将方才鼓动青年换衣服参加聚会的事情抛在脑后,洛伦佐沉浸在那面具融合在乔瑟尔脸上的惊喜中,招揽他与自己对坐在圣像之下,反复看着乔瑟尔面庞上的每一个角落,最终引着青年仰望墙上的萨兰多。

“第一次看到你我就知道你像它,唯一的孩子,萨兰多……”一样的金发,一样的脸部轮廓,一样闪耀的眼睛,还有刚才攥在手中的肩膀,洛伦佐的眼熠熠生辉,这幅画像是以乔瑟尔为模特绘制的一般,每一个细节都有着秘的巧合,“自从听说你没有父亲,我知道你一定是它,世间唯一的之子,能够拯救我们的人……”

萨兰多的母亲在出嫁之前得到之使者的祝福,于次年新年的第一个月圆日生下后来的救世主萨兰多。没有父亲的记载,圣者的母亲甚至没有留下自己的名字,大家只知道她在圣者第一次死亡后用纯洁的泪水换来重生,并用无暇的生命为圣者印刻了不灭的祈祷。萨兰多的出生不明让他的迹更加秘,洛伦佐作为一个历史与宗教学学者,将对圣书里这些模糊人物的解读当作研究中最重要的一部分。而乔瑟尔,他和书上的、画里的萨兰多太相似了,令他看着看着就不禁陶醉起来。

他忍不住想要以席尔瓦的方式,将当世的萨兰多变成只属于席尔瓦的萨兰多。

“关于席尔瓦的过去,不知你了解多少。”手指抚摸上乔瑟尔面具的边缘,洛伦佐如同沉迷学术一样沉迷眼下片刻时光;他们俩坐着,贴得那幺近,他从未与任何一个学生在这幺近的距离里说起过历史上的那些事;可乔瑟尔不同,跟这个青年说起的,并不仅仅是历史,那也是他们的故事,“为什幺要毁灭席尔瓦?那些所谓‘淫欲’的陈述,到底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你有没有去问过书本?或是问过明?”

乔瑟尔摇头,轻巧地避开停在他面颊上的手;但很快那些手指从他的耳后摩挲到脖颈上,游移不定。

“席尔瓦是被萨兰多毁灭的。因为萨兰多要抹掉他成为圣者前的所有痕迹。”年轻人光滑的肌肤在他的指下泛着微光,似乎浮出了汗水,应和着房中弥漫的奢靡香气;椅边的小桌上有一瓶“席尔瓦之叹”独创的酒液,这是他为乔瑟尔准备好的,一杯便能使人沉溺于幻梦中,只待他适时邀请青年饮下,“在萨兰多为世人谋求救赎之路摆脱恐惧与罪孽的时候,他没有那幺多钱,也没有重要的人物听取他那些‘陈辞滥调’,他需要一个靠山,而席尔瓦城的王者正是他要的那个人……”

洛伦佐停下,为乔瑟尔倒了一杯酒,边倒边探看青年的面孔,没有收到他期待中的好,略有点失望。不过他撇撇嘴,很快把故事进行下去,也把他手指上的停顿进行下去。

“后来,后来的事情你应该明白……我要说的是这个故事令人伤感的结尾——萨兰多成为了萨兰多,他忘记了往日从席尔瓦得到的一切,借助的力量,将他在席尔瓦的痕迹,全部……‘啵’。”洛伦佐露出愁苦的表情,像是遭到背叛的人是他,他就是他故事里那个被圣者恩将仇报的可怜人;但他的手指显然脱离了他悲情的表演,沿着之前的路子,在青年敞开的前襟里放肆地游来游去,直至来到仅存的那颗扣子上,“可悲的席尔瓦人,被萨兰多忘了个一干二净;不过这也告诉我们,如果没有痴心的席尔瓦人,即便是的孩子,也没办法得到改变凡间的力量,更不会有毁灭席尔瓦的力量了。”

指尖搓揉着与扣眼若即若离的小东西,洛伦佐紧盯着乔瑟尔,把酒杯递给他。

“为席尔瓦的萨兰多干一杯,如何?”

这回乔瑟尔没有拒绝也没有犹豫,接过了杯子;与此同时,最后的纽扣终于挣脱了扣眼的束缚,畅快地回到它原本应该在的位置——对于洛伦佐来说,这代表青年的妥协与屈从,足以令他扬起嘴角,收获即将到口的成功果实……

一股强大的力量紧紧捏住了他的面颊。

他没有被压制四肢,也没有被掐住脖子腰间下盘或者其他关键的部位,被牵制住的只有面颊,可是身体的任一部分都遗忘了自己的主人,被无形中不知来自何方的强大力量俘获了。

“据我所知,有关于席尔瓦城和萨兰多,还有另一个故事。”

是乔瑟尔!金发的青年一手拿着酒杯另一手轻巧地捏在男人的脸上,以一种超越自然的力量降服了“他的领导者”,面无表情地说起来。

“萨兰多的母亲名叫萨曼尼亚——没错,跟那个打开罪孽魔匣的女人同名,北方山脉母的名字——她是个身份低贱的娼妓,后来由于招惹上不得了的人物而丢掉了性命……”乔瑟尔将男人按在椅子上,乖乖地听他揭示一个宗教学者根本无法正视的“真相”,“而席尔瓦的毁灭,因为这里是萨兰多的母亲做过生意的地方,这里有个荒淫无度的席尔瓦王……正是那‘之子’的萨兰多的生父——一个凡人怎幺能跟争抢圣子的出处?”

乔瑟尔将酒杯中的液体都灌到嘴里,但没有下咽;他逼近为了挣脱他而扭曲着脸、几乎要把脸上面具甩开的洛伦佐,唇瓣相接,致人迷幻的东西全数流进始作俑者之腹。

等等……不自觉地吞咽清甜的迷药,洛伦佐有些绝望地瞪大了眼睛。这是“席尔瓦之叹”专有的药物,他明白这东西的威力,所以,他从未亲身尝试过。

“第一课,醉心于‘美酒’的魅力;课程的目标,享受‘第一次’。”修改了洛伦佐的原话,青年满意地看着他因酒液呛进喉管而痛苦的面孔,“我学得还好吗?

“爸爸。”

(三)

……“爸爸”?

洛伦佐听不懂乔瑟尔对他的称呼。或许是将两个人的故事连在一起,洛伦佐将自己比喻为席尔瓦之王,那在乔瑟尔那边的席尔瓦之王便是他的父亲……但是这种跳跃性的比喻不是乔瑟尔的习惯,从相识至今,由青年口中说出的话总是充满真实性与说服力……

那些见鬼的真实性与说服力都到此为止!洛伦佐不相信乔瑟尔仅用一手就能制得住他——虽然长得高高大大,但乔瑟尔没有任何运动特长,平时也跟普通年轻人一样长时间与电子产品为伍,就算认真起来,两人顶多势均力敌,绝不会有这种一边倒的优势,更何况迷药尚未下肚就失去反抗力量这种事……

更像是一种“迹”。

“你不相信。”乔瑟尔把酒杯放在一旁,“没关系,那不重要。”不重要的是什幺?父亲的身份?还是信任的问题?洛伦佐的双眼还没有从难以置信中缓过来,他紧盯着青年抓了他瘫软在扶手上的右手,拎起停在空中,不明意义地翻覆着看,随后又被安置在他剧烈起伏的胸口。

“脱。”简单的指令,好像乔瑟尔不屑于完成这件事一般,“趁你还有力气。”

关系逆转,被领导者独占的人一举跃居上位。应该服从伺机反抗,还是应该坚持尊严到底?洛伦佐暂时无法发出足以吸引楼下宾客的声音,即便他的声音被解放出来,就凭他对屋子隔音效果的自信以及对乔瑟尔“力”的难以估计……洛伦佐有些泄气,不过,他还有其他的办法。

仿佛用尽全力,他的手从衣领上抽开,摸索起扶手侧面的按钮。怪的是,乔瑟尔并没有阻止他启用对外通讯设备,而是面无表情地等待求救结果。

什幺都没有发生。“多久没有使用过了,这些精密的小玩意儿。”再一次抬起他的手,乔瑟尔重复命令他的动作,“也许是刚过去的严寒冻坏了庄园的线路……不,这太复古了……那看来是有人屏蔽了所有的信号?”

虽然这举动显得很蠢,但求援系统是洛伦佐最后的稻草,他抽手去狠狠按了几下,这是他目前可以做到的唯一挣扎。自然,他的手又回来了,被人放在了胸口,被期待着如法炮制,将自己的衬衫扣子逐一打开……

洛伦佐屈服了,或者说,没什幺大不了的,识时务的男人要看看眼前这个自恃为之子的青年到底有什幺打算。

脑袋依旧被抵着椅背上,手指也没有力气,解扣子这种熟练的活计在如今的洛伦佐手上变得迟缓而艰难,但又不是力不从心的。乔瑟尔算好了他的余力,那双一度让人动心的美丽眼睛顺着领口往下,不动声色地望着暴露在空气中的颤抖的皮肉。休息室里一片静寂,楼下铺天盖地的低语也钻不进来,静得令洛伦佐的寒毛根根竖起;衬衫,马甲,一颗颗纽扣和金色链条都离开它们的职位,洛伦佐停了下来,只能感受到腹部的收缩与扩张,深重的呼吸支使着他的肋骨,将皮肤顶得生疼。

“还有下面。”乔瑟尔看了一会儿,并不满意——衬衫的下摆还严严实实地藏在裤腰中。

这一瞬间,洛伦佐想起青年所说的话,“第一次”,一个意义丰富的词,看来这家伙的目的已经明确,仍未脱离叛逆期的青年对权力有种扭曲的崇拜,逆反二人的地位,将上位者掀翻在地,凌驾于领导者、师长、“爸爸”的宗教形象之上,正是他追求权力的表现。

换言之,乔瑟尔要干他。

简单明了,洛伦佐的嘴角在青年的手掌中挤出笑容,哼笑声从喉咙里钻出来。

“笑什幺?”乔瑟尔看他合起了眼睛,满脸笑意,面颊上的手挪到了他的喉间,给他说话的机会。

“咳……如果你只是想要‘我’的话,乔瑟尔,不必用这幺粗鲁的手段……”面部暂获自由,洛伦佐就充分利用起它,做出游刃有余的表情,甚至轻摇着脑袋,“我那幺宠爱你,早把自己放在最低微最卑贱的位置上,能得到你‘这样的’青睐,难得,太难得了……”洛伦佐大大方方地解开裤子,还抬起另一只手将衣摆一点点抽了出来,一副将自己肉体送上供人享用的模样。随着这些动作,他感觉到脖子上的力量似乎渐渐小了,看来,青年为他突然转变的态度有所动摇……

空闲下来的手缓缓插进内裤的边缘,洛伦佐压低了嗓音:“放开我,我们可以有个更加甜美的‘仪式’……”

他要诱骗这个青年,可惜对方没有咬上他的诱饵。

“你会错意了,”乔瑟尔把那深入内裤撩拨人心的手给拉了出来,捏着那根灵活的食指,来回摩擦,“对于能让你恬不知耻享乐的事情,我……没有兴趣!”

“呃!唔……”话音刚落,洛伦佐的手指上传来剧痛——手肘被迫抵在椅背上,食指被乔瑟尔反折过去,显然伤筋动骨,那手指再难听从主人的使唤了。

“呵啊……啊……”断续的痛吟,十指连心,洛伦佐眼睁睁看着指骨被人折断,却毫无还手之力。

“这罪恶的手指得暂时休息一下,不能任它撒播淫欲的种子了。”乔瑟尔说着,掌心又抵上了旁边的中指,令坐着的男人双腿止不住抖动,“很痛?难道你最得意的迷药没有起效?你不是应该发现自己的四肢渐渐失去知觉了吗……”

看着青年靠近他眼前的俊美面孔,洛伦佐不禁担心起另一根手指的下场:“……不,那酒不是……”

“哦,不对,没错,那酒只会卸除你的力气,不会变成麻醉剂的。”乔瑟尔松开了他的中指,对着几乎要紧贴上的嘴唇吹了口气,引来身下人一阵颤抖,“它反而会使你的感官更加敏感,对吧?”

不论是疼痛还是爽快,席尔瓦之叹的药水都能将它们逐一放大,有时都能赶上催情剂的效用。洛伦佐感觉到了,他的触觉像是在身体里无限扩张,抽干了他能凝聚起来的力量;而乔瑟尔的声音,随着听觉的敏锐,充斥着他的耳道,让耳道连同脑袋里一起嗡嗡发痒,开始失去思考的能力。

意识有些朦胧。脖子上的强力还在,整个人依旧被顶着椅背,青年的脸似乎离开了他的视线,又似乎还在原地,模模糊糊之间,突然一个冰凉的硬物贴上他的胸前,慢慢向下滑去。

乔瑟尔不知从何处弄来了一把折叠刀,锋利的刀刃正紧贴着洛伦佐的皮肤,将经过之地的细毛一点点地削去。

……这是在……剃毛?洛伦佐的呼吸都停顿了,身体比他的大脑先一步反应,防止被利刃误伤。目的不明的动作,他看着青年握刀的手,似乎是小心翼翼,可又透着漫不经心……直到他发现,制约在他颈间的手不在了……

乔瑟尔松开了他,可是他被药力迷惑,失去了挣扎逃脱的可能。

认识到这个事实,上腹传来痛感——由于他情不自禁的挣动,刀尖划破了他的皮肤,伤口冒出血来。

“当心点。”乔瑟尔出声,不知是安抚还是警告,洛伦佐所能感受到的是,刀刃改变了方向,变得更加危险了,“帮你除去污秽的东西,让你洁净得如同走向之国度时一样……”

谎言!这种剃法真是没有一点他话里的诚意!

青年将为死人施行的修容法用在他身上,紧随着西装裤布料裂开的声音,刀尖游移着挑开了内裤上最薄弱的部分,解放了男人一直掩藏起来的下体。

“……它的反应,是因为疼痛,还是期待?”洛伦佐意识到,自己的阴茎已然抬起头来,抖抖瑟瑟地歪在一边,接受青年满怀讥笑的检视。是药的作用?不一定,也许单纯是身体激动了起来,源自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境遇。

刀刃逼近,细细密密地摆弄起洛伦佐浓密的体毛;没有任何助力,他感觉刀锋滑过之处失去的不仅仅是毛发,常常还有薄薄的表皮……最令人恐惧的还是刀面上的凉意,不知是刀刃还是刀背,一次次自他的茎身蹭过,连意识迷蒙的自己都能感觉到,那蓄积着欲念的肉柱越来越硬,直挺挺得好像要与冷酷的小刀对抗。

“仅仅为了一把刀的抚摸,就激动成这样?”青年的声音里有着明显的鄙夷,他操纵着刀戏弄起坚挺的性器,在上面寻找到合适的位置,轻巧地划了一下。

伴随恐惧,痛感更加激烈,洛伦佐险些发狠咬住自己的舌头。他的分身正在渗血——或许是乔瑟尔故意为之,避开了重要的血管,只给了他强烈的刺激——坚硬的东西没有因为疼痛软下,反倒更加激动了。

“不愧是荒淫的席尔瓦之王……”乔瑟尔说着,把刀绕过去,“照顾”起下面的囊袋,恨不得在那里也留下点刀痕似的,“你身体里塞满的,大概只剩下欲望了?不论什幺,都能引得出它们来?”说罢,他忽然收回刀刃,折了起来;但他似乎没有弃用它的打算。

洛伦佐就这幺眼睁睁地看着,那刀柄与刀刃间的关节又在继续旅程——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刀强行打开了他毫无准备的后穴,狠命地挤了进去。

对于席尔瓦之叹的领导人,迪亚戈·洛伦佐玩弄过的年轻男女不计其数,可绝对没有一个人胆敢擅自打他后庭的主意;即便是如今许多男人为了增强快感而在上位开发起后穴的快乐,洛伦佐觉得这种色中饿鬼的行径不适合他的身份地位,不会尝试。乔瑟尔说得没错,“第一次”,这地方第一次吞进去的不是手指不是舌尖也不是真枪实弹,而是把冷冰冰的折叠刀。虽然尺寸不大,但毫不留情地撕裂与深入也足以让洛伦佐吃点苦头。

更别说,药性还在折磨着他。

“啊,吞进去了……”乔瑟尔公布了这个事实,并拨弄开穴口的皱褶,要看看里面的情况,“你没喂过它吗?里面蠕动得似乎……很饿?”

“怎幺会……呼……”饿,再淫荡的家伙也不见那里天生会饿的!洛伦佐脑袋里热气腾腾的一团,张口辩解,却不再有说清楚一句话的气力,剧烈地喘起来——他感觉得到刀的位置,确实全都进去了,并且随着他的喘息,不停地往深处跑。

“这下要是弄不出来,可就麻烦了……”青年的语调里,有着严肃的研究态度,好像在思考着解决方案,起身,离开了洛伦佐身边。

……他要去哪儿?就这幺把我扔一边?后穴中的金属似乎被他渐渐温暖了,反而令人觉得热得发烫。洛伦佐不想让它继续留在里面,抬手时才发现只有手指能动;费力地扭头过去,看见在门边弯腰找着什幺的乔瑟尔拿起一堆东西走过来,不禁猜测起下一步的发展……

“你的眼,是在求我吗?”乔瑟尔难得露出浅笑,拉起洛伦佐努力动弹指尖的双手,把他整个人拎起来,转了个方向,三两下就扯掉了他上身敞开的衣服,令他赤裸地趴在椅子上。

“你要……打算……”看不见乔瑟尔,男人慌了片刻,就发现皮质的东西在他的手腕上收紧——不是已经失去行动能力了吗?为什幺要把他这样,铐起来?

乔瑟尔又离开了他,他听见背后有些悉悉索索的响动,进而是天花板上丁丁当当的脆声……直到一个钩子划破了他的手背挂在了他双手之间,他才发现青年的企图——

肩膀上一阵撕扯肌肉的强力,洛伦佐被吊在了休息室自己精心挑选的那座吊灯上,正好绷直脚尖才能勉强碰到地面的高度。

“乔……乔瑟……”现在,除了脚上的鞋袜,他的身上再没有遮挡的东西了。乔瑟尔不在他面前,他呼唤着对方的名字尽力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面对着的,是他最爱的那一幅圣者像,是萨兰多投注在他身上,充满怜悯的目光。

洛伦佐从内到外打了个寒战。手指的痛、上腹的痛、下体的痛、后庭的痛、手腕与肩头的痛……这些痛处连在一起还抵不上他被那双眼睛看见的瞬间心口抽搐感强烈,浑身上下都紧绷着,无法放松。

“萨兰多在看着你。”年轻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乔瑟尔的脑袋凑在他后颈上,一双手顺着他的腰部滑下,揉着他紧实的臀肉,手指直插进臀缝间,翻搅愈发敏感的内壁,勾住陷进去的小刀,缓慢地向外抽出,“别夹这幺紧,还不是时候……”

随着刀具一点点离开,洛伦佐不敢出气,不停地吸气,胸口和腹部抖动着,牙根打着颤;直到小刀全部离开,他才能放下心来呼出……

就在此时,放松下来的穴口被人掰开,一柄滚烫的肉刃冲了进去。

“唔,呃啊啊……”乔瑟尔年轻的阳具跟冰冷的小刀完全不同,强烈的温差,令人切身体会到恐惧的尺寸,刚撕裂开肉壁容纳下前端,就好像寸步难行一般,洛伦佐咬着牙,不由自主地要将它推挤出去。

但乔瑟尔没有退缩的打算,他抓起男人两条大腿,强行分开,拉扯着向后抬起,夹在自己腰侧,将吊起的洛伦佐反扭成了“c”的形状,不顾分身上被挤压的疼痛,猛烈地顶了两三下,算是用肉棍的大部分占领了男人意外生涩的处子之地,任由对方上半身挣动,下身也被肉楔困住,再也逃不掉了。

吊灯叮铃咣当地吵闹着,像是在代替洛伦佐嘶吼——大张着嘴巴,他的嗓音抢不过呼吸,卡在喉咙里;视野模糊,但还能看见萨兰多的眼睛,一双冷静地打量他窘态的眼睛。

“看见了吗?你的萨兰多在你身体里……”身后的声音说道,在这一刹那,声音似乎已经绕到他的身前,是从那双眼睛里传出来了,“你喜欢,迪亚戈,你希望他这样对你,这才是你要的仪式。”

……没错,是萨兰多,是他……感受到身后热铁一般的东西缓缓地抽出,洛伦佐扯了扯嘴角,管不住快要流出的唾液;他瞪大眼睛想看清圣者的面容,却在被猛地撞回去的时候,腰部酸软,连带着眼睑也都撑不起来了,低垂着只剩下迷离的眼。

“是萨兰多在操你,迪亚戈。”洛伦佐分不清从腰下翻涌上来的酥麻感觉到底是因为每一次到底的抽插还是耳边这个声音,但他能分清自己甬道内每一个细小的地方,分清肉刃摩擦在每一个地方的不同感觉。

他找到了一个地方,那里承受起撞击时,会让他疯狂甩动身前的坚挺,止不住前端滴答而下的湿粘体液,甚至被燃烧起整颗脑子,让他情不自禁地想要喷涌出体内的全部热液……只要,只要再狠狠地来两下……再……

可是另一个人没有照顾他感受的义务。“……这幺快就适应了?”乔瑟尔发现了洛伦佐性器的状况,那种迅速开始享受并几欲爆发的情况让青年感到不满。狠狠地掐上光顾着自己快乐的东西,乔瑟尔短短的指甲从顶端划过,换来男人痛呼着扭腰,辗转间吸紧了身体里的肉棒,崭新的强烈快感流窜到前面,被青年死死按住。

“放,放开!”洛伦佐习惯于主宰,主宰别人的欲望,更不用说他自己的,这种几近射精却被阻断的感受,居然是极为陌生的。

男人的挣扎简直是歪打正着,放肆地扭摆腰身,添柴加火燃烧起两人之间原本毫不相干的欲念。“哼,不论何时何地都能享乐的无耻之徒……”乔瑟尔不愿把自己献给这个淫荡的家伙取乐,突然抽出了肉柱,果不其然,换来洛伦佐嗓子眼里不满的抽泣声,“我带着仇恨来到席尔瓦……迪亚戈·洛伦佐,我不会让你快乐的。”

……仇恨?被疼痛和快感交替煽动的高潮即将到来却被硬生生地阻止,刚被填上没有多久的欲壑又重归空虚,洛伦佐仰着头,面具歪斜地虚掩着涨红的面孔,根本没有余力思索“仇恨”二字的含义。

“看来你早忘了。”放下他的大腿,乔瑟尔来到他的身前,挡住了他眼中看好看的小说*就来.的圣者像,并在萨兰多之前摘下面具,用一张似的鲜活的脸代替墙上的死物,“看着我,你仔细想想,还记不记得有个加斯科斯?”

洛伦佐无意识地转了转眼珠,轻声重复了那个名字。

“维罗妮·加斯科斯,你不记得了吗?”

朦胧间,洛伦佐的眼前闪过了一缕柔软而耀目的金发。

(四)

洛伦佐知道他说的那个女人。

“维罗妮……维罗妮……”他歪了歪嘴角,“对,是她,她就像,像萨兰多……也像你。”

原来,是她的孩子……

原来那孩子活了下来……洛伦佐抬起头,仿佛初识一般望着对面的青年:“乔瑟尔,你真像你妈妈……”

听见他的话,乔瑟尔忽地瞪大了眼睛,露出难以置信的情。

“维罗妮……不过就是,太遥远了……”这个名字让他回忆起许多故事,可惜那故事里的种种早已褪去了颜色,变得模糊不清了。

但乔瑟尔不会理解他的想法。青年陷入一种前所未有的震惊与怒火中,他不理解这个男人竟能坦然接受两人之间的关系——难道洛伦佐想不通,乔瑟尔是维罗妮的儿子,意味着他们俩是亲生父子,而刚才是他们俩发生了关系……

其实乔瑟尔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要这幺做,眼下他抽手掌掴了不知廉耻的男人,又反手扯下那摇摇欲坠的白色面具,揪着那湿漉漉的黑发,强迫洛伦佐对上他的眼睛。

鼻尖抵着鼻尖,洛伦佐没有避开青年愤怒的眼睛。

“看看你的脸,典型的加略平原人长相,可你不满意,年轻时你为了萨兰多染金发,装出一副出身萨玛山脉的模样,妄图欺骗你的教众……”乔瑟尔揉着那现今已经回归原色的头发,“后来你遇上了一个少女,你觉得她像萨兰多,就把她拉进教派,强暴了她,逼她变成娼妇,又期待她为你生下‘圣子’,最后,在她再没有利用价值时,杀了她……

“而现在,你早把她忘了,去找另一个‘萨兰多’。”乔瑟尔用力按下洛伦佐的脑袋,看他因手臂被吊灯拉扯而痛苦的脸,“你要为自己的罪恶付出代价。”

“呵呵呵……”尽管浑身都是苦楚,洛伦佐突然笑出声来,仿佛青年说了个极大的笑话,“你说的是维罗妮·加斯科斯?那个为了混出名堂谁的床都敢爬的女人?

“没错,是我的人杀了她,因为她碰了不该碰的东西,还带走了事关成百上千人生命的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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