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起来了。”不知从哪响起的低沉女声唤醒陈吾。他唔的一身，满身酸痛，身上换上了一套全新的装束。陈吾咬牙捋起袖子，淤青在白皙的胳膊上无比惊悚。

身上的异常他心中隐约猜到大半，腰间的酸痛，股间再次出现了第一次被程梵强上的感觉。莫大的惊喜来的太快，陈吾一时半会都没注意到周围的怪异。

这是乡下典型的普通居民住宅，只有一层而已，有些年头。窗牖的漆掉下的皮积在水泥地上。

太阳还没升起的室内阴暗潮湿，朦胧的微光仅仅让陈吾勉强看清另一边的窗户他的对面躺着人，或许还不止一个。

陈吾被程梵扔进那些怪的地方以来还是第一次待遇这样好，他现在还能够自由的坐起来打量四周。这大概就是做程梵男人的福利吧，真不一样。

“啪嗒——”陈吾捂眼，有人从外推门而入，带进刺眼的灯光。

还是熟悉的气味，陈吾分不清这些香都有什么，可他每次都能通过她身上的香的一味成分认出程梵。

她放下探照灯，陈吾睁眼望她，距离初见她的时间大概只有几年了，这次又是发生了什么？眼前的她是前所未有的瘦削，薄唇毫无血色，压制在眼底的是滔天的戾气。

“醒了？不想死现在快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心里有数。”她从随身的包里取出木锯，还有一些在当下叫人头皮发麻的工具。

她起身打开拉线的灯。陈吾这才看清楚地上的人，准确的说地上只有两个人，因为还一个人残缺的不算一个完整的人。三个男人，看穿着应该是家庭富裕的学生，其中一个面相阴狠歹毒，在学校里应该没少仗着家世欺压同学，不过现在面如土色，只剩下一半的腿和没有手指的手。

陈吾了然，他没闻见异味多亏程梵处理过了，截断的地方都被包扎的很好。另外两个人不似那个被下手的学生，在程梵进屋说话的时间就醒了。

两个学生眼睛泛着泪光，泪水覆盖之下是极度的畏惧和绝望。程梵靠近他们，左边的那个学生抽搐着，像是吓尿了，但地上却没有湿，一根细管子从他的裤子里穿出来连接穿进昏迷的那个学生的喉咙里。

程梵见陈吾不理去也没有搭理他，左右不过是多处理一个人而已。她弄醒那个昏迷的学生，在他眼前取出他的双肺。鲜红的肺比人脸要大，程梵在另外两个人面前一晃而过，放进透明的密封袋中，最后，仁慈的结束这个像脱水鱼般的学生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