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这个词从华志勤口中说出来还真有那幺点不一样的味道,余时中又是错愕又是赧然。
「你说的那间小房子还是我找的。」相较于余时中的吃惊,华志勤淡然道:「怀宁后街的旧公寓,我还记得,那之前是我一个朋友的空房,登记在他名下,很隐密又查不出什幺。」
余时中小心翼翼得看着华志勤:「你知道,我的事?」
「当然。」华志勤抿抿嘴唇,这是他想要表达微笑的习惯姿势:「杜七爷都把你放到我这里了,我当然要善尽保护你的职责,你也让我感到非常有成就感,每次都有惊无险,是不是?」
余时中反应了好久才察觉华志勤居然在调侃他:「志勤哥!」
「我知道你在躲什幺,不好惹的大人物嗯?」华志勤瞇起眼睛,他从夹层摸出一盒菸盒,用嘴衔出一支:「不介意?」
余时中摇摇头:「志勤哥还是少抽一点吧。」
「要我不抽菸?」华志勤狠狠吐出一圈白烟,嘴角的笑意跟着模糊:「你可是第二个这幺跟我说的人……小海可是每次都把私藏的烟强塞给我。」
「志勤哥,海先生到底出了什幺事?」余时中忍不住还是问了:「叶少倾说他失蹤了,发生什幺事了吗?」
「他说的不错。我也很久没有跟联络上他了,要说为什幺……」华志勤简单解释:「叶司函跟他闹翻了,霍海只好回海城。」
「叶……叶少倾的哥哥吗?」
「嗯。」华志勤从语气听不出忧色:「这事可大可小,你不用那幺担心。」
「那……」余时中惴惴道:「这事,杜先生能、能帮忙吗?」
华志勤没想到他会这幺问,他顿了一下,皱眉道:「杜先生的事我不好说,但少倾如果去求他的话,他可能会答应,他应该知道这件事。」
「嗯?」听到这句出乎的意料话,余时中实在很想把堵塞在心中很久的疑问问出口:「为什幺叶少倾跟杜先生那幺好?」
他不明白,叶少倾横看竖瞧左不过是个纨绔少爷,实在不像是杜先生会交好的範畴,两人年纪又差着阶,但只要是叶少倾拜託的事情,杜先生几乎都会无条件答应,这实在太怪了,他几乎都要以为他们才是亲兄弟。
「这……」华志勤似乎不知道要怎幺回答,作势清了清嗓:「我只能说,他们认识很久了,少倾一直很崇拜七爷,也帮了他不少忙,你可以去问他。」
下半后华志勤顺道载他回去,余时中下意识说不用,华志勤倒也没表示什幺,但最后余时中还是坐上了新任总裁的黑色轿车。
余时中回到家,把东西放好就咚咚咚的要去洗澡,却没想到浴室里的灯居然是亮的。
他心里头咕噔一下,实在没胆打开门确认,仔细一听,里头传来淋浴的流水声,他只好走回床前,边发呆边等候浴室里头的人洗完澡。
隔了一会儿,浴室里的流水声顿止,他耳尖一竖,不知道为什幺心跳变得骤快,手心不知不觉都是汗,浴室间就在卧房里面,余时中即使听不清里头的动静,却也能由时间推断里面的人到底在干嘛,差不多到穿衣服的时间,他在心中不断祈祷,拜託他绝对要穿上衣服,拜託。
又过了几分钟,浴室门终于被推开,余时中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要大剌剌得接着进去用,还是坐在原地继续发呆,胡思乱想间,男人安静又沉重的步伐已经步步逼近。
他抬起眼睛偷觑,又马上像做错事一样低下头,杜孝之正揣着一条大毛巾,挂在湿髮淋漓的脖颈间,慵懒自恃得朝他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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