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是在拒绝我。」万成轻声叹道,双手抓着他的肩膀,突然重重往墙壁上一压,余时中猛然撞到水泥桥的硬墙上,一瞬间就被困进墙壁和万成有力的臂膀之间。
「你做什幺?」这种雄性充满侵略性的进攻姿态,余时中即使长时间处在男人的淫威之下,依旧本能感到退却,即使是来自另一个男人施加在他身上的压迫。
「你多久没哭过了?」万成抚上他的脸颊,轻轻抹去他的泪水:「你以前受了委屈都是怎幺跟我哭鼻子的?你都哭着喊我万成哥,哪次我没有达成你的愿望?clock,我永远都在你身边,你可以再依赖我一点,好不好?」
「我哪有哭……万成哥?你、」
万成轻轻把额头抵在他的额头上,腻人的鼻息充满他的呼吸,万成馥郁的古龙水温柔又令人窒息:「我想要你,我想拥有你,你明白吗?」
男人话一洩出口,英俊的脸孔立刻放大到超出时中的瞳孔所能容纳,他的意识只残留在嘴唇上湿热的触感。
他对吻不陌生,陌生的是这个吻。
就连之前某一晚被高秀明压在床上强吻的时候都没有这次来得震惊,这不对,这不对啊……趁他恍的片刻,男人的入侵已经撬开他失防的唇线,直驱至里头更柔软的内壁。
「唔嗯、呣12、呣呣……」随着唇舌扭浪的间隙,余时中直到男人第三次攻入他的口腔,才惊醒过来要挣扎,不只,他还要狠狠揍这个经病一顿,他疯了吗?
他奋力推开覆盖在他身上的男人,奈何全身软得连站都站不稳,相比男人强硬的举动,万成的吻并不粗鲁,甚至称得上舒服,他很有技巧的掌握舌头抽离湿软的小嘴之间的短暂交替,令余时中无法拒绝他绵密又激烈的侵占,又能恰到好处得欲拒还迎,简直就像在邀请男人再更粗暴一点得制服他一样。
余时中推了半天觉得腰窝都软了,小腿肚也在打颤,别说推开男人,他根本就挂在男人的臂膀上才不至于软脚,他的身体被杜孝之调教这幺久,怎幺经得住万成挑逗又充满技巧的舌吻,且不说他这噁心敏感的身体,光是两人力气的差距,余时中的任何抵抗在他面前都显得不堪一击。
「嗯……嗯唔、万成、你放唔……」余时中没有一刻放弃躲开万成,但男人湿热的舌头每次都能精準得钻入他的嘴里,他躲了好几次,到最后都分不清到底是在躲,还是主动迎接他的吻:「我不要、嗯唔嗯……哈不、唔……」
余时中最后也不挣扎了,任由泪水绝望得流出他的眼眶,湿淋淋得沾热伏贴在他脸上的男人。
万成吻到鹹湿的味道,退出一小段距离,余时中立刻推开他,抬手狠狠甩了一巴掌。
啪,清脆的声响在空蕩蕩的桥墩下迴荡。
万成隔着半个人身的距离,在空中与他对峙:「为什幺?难道你还要守身了?」
余时中当下像是被泼一桶冰水,浑身刺骨的寒冷,他暴躁得甩开万成,愤怒得一抽一抽缓不过来,他的心太痛了,只能逞强得故作暴怒,硬撑住自己早就千疮百孔的自尊:「够了!你是不是疯了?」
「疯了?」万成瞇着眼光,镜片下闪着看不到的光芒:「你才是疯了,居然傻到去求黑白两道说不清的杜孝之。整个北都圈子多大,没有人不晓得杜孝之最喜欢玩十几二十岁的年轻男孩,玩腻了就丢,他看上的人都一个型,clock,我没有骗你,这里凡是想讨好他的人都有一个範本,只要照着这个範本送人,杜孝之几乎都收。」
「……」余时中从牙缝挤出一句:「那个範本是丁香吗?」
万成顿了一下,沉声道:「如果我说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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