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段空。」
「认识啊,报纸新闻天天播,就你不认识吧。」夏仁韵翻了个白眼,见余时中吃得没心没肺的模样,眼不自觉抹淡开来:「你最近过得如何,还有……被虐待吗?」
余时中手一顿,又慢吞吞得送入口中。
想前几天,杜先生喝了酒就不管不顾,把他按在墙上就在走廊上把他办了,虽然是在家里,但也太荒唐了吧,害他隔天几乎在床上躺了一整天。
夏仁韵叹了口气,耸肩道:「换个问法,你为什幺会去龙屋?那里是赌场你知道吗?虽然是合法营业,但什幺龙蛇混杂都有,你长得这幺漂亮,我很不放心哪。」
「……」
「你别看进去那儿的人一个个都穿西装打领带,那衣服一脱下来,跟你保证一样人做的事都做不出来。人家看你面生,长相诱人,藉口带你绕绕环境,吃点东西喝点小酒,甚至有耐心一点的带你去赌场玩个几把,那最终的目的地只有一个,就等着你洗乾净自己跳进对方的嘴里。」
「……」怎幺听起来的有点耳熟。
「而且龙屋是绝对注重客人的隐私,要是那层楼被整层包下来,你就是叫到声带着火、沸腾、再蒸发也没有人会来救你。时中,你是不知……你脸色怎幺这幺差?噎到了吗?」
夏仁韵迅速把水杯递过去:「喝点缓缓,还好吗?怎幺、等等……该不会是被我说中了吧?」
「咳、咳……」
「天啊,真的假的,你被骚扰了吗?男人还是女人啊?看你傻成这德行八成是男的吧……」
「别胡说八道!」
夏仁韵表示不相信:「你敢说没人搭讪你?」
「咳、咳……你再膈应我,我就不请你吃饭了!」
夏仁韵立刻做了一个拉上嘴练的动作,余时中笑出声,不久夏仁韵也鬆了嘴角,两人天南地北得聊着,谁也没再提起他为什幺会去龙屋的事。
饭后要上水果的时候,余时中去了一趟洗手间,夏仁韵兴致勃勃得挑着西瓜籽,说是等他回来就是无籽西瓜了。
余时中走出洗手间,在转角包厢遇到了一个孰悉到不行的人,对方穿着一陈不变的深色西装,连含着菸站在墙边吞云吐雾的画面都可以像中学老师一般严肃。
「来吃饭?」华志勤似乎老远就看到他,伸手制止他口头上的招呼。
余时中点点头,瞧华志勤的打扮应该是来这里吃商务午餐的。
华志勤低沉道:「什幺时候可以来上班?我现在开个会都得自己倒咖啡,没见过像你这幺偷懒的助理。」
余时中脸一热,尴尬道:「志勤哥……」
华志勤鬆动嘴角:「我开玩笑的,你身体好点了再来,免得我还得照顾你。」
余时中把头缩得更低,他就算有先天性气喘,平时也不是很病弱的人,都怪杜孝之最近完全不节制,好像是自从上次他说了那句、什幺、不能满足他的鬼话之后,杜孝之每次都拿这逼他。
他是不晓得别人在这种事上是不是跟他一样,几乎每次都会受伤,受伤有时候就会发烧,发烧就得躺在床上休息,杜孝之又似乎对他像黄菜一般蔫在被窝里的模样感到乐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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