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苏瑶之操过苏白几次,三次还是四次,她没有计数,说实话那些并不是令人特别愉悦的体验,更多时候只是为了消磨时间。龙腾小说 ltxsba@gmail.com她花了大约一个月的时间,完全理解了当初京城的官人将他送给她时的那些形容,“听话”,“顺从”,“活好”。
他无趣而又沉默,顺从的躺在床上分开双腿,内里温软,阴茎也是软的,操他的整个过程中,他从没勃起过。当然他也很少看她,总是别开头,或是闭上眼睛,只在她情动叫他“白”的时候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嘴角上扬,目光中带着她不太看得懂的揶揄。当她不再试图操进他的体腔后,他再也没在床上发出过声音,当然这需要加上一个前提,只算他清醒着的时候。
他们依旧睡在一张床上,所以苏瑶之很容易便能注意到苏白的那些梦呓。他在没有烛火的夜晚惊叫着坐起,身体靠着床板发抖,手扯紧被褥,用力到骨节发白,可当她点上灯的时候却发现依旧闭着眼睛。苏白并不是清醒的,他只是张着嘴,发出无意义的单音,因为没有舌头,苏瑶之很少能够听明白他在说些什么。大约喊过疼,喊过滚,声音里混杂着恐惧与愤怒。是的,愤怒。苏瑶之自认不是最好的主人,但也绝不会是最差的,况且他在白日里看上去是那么听话,所以察觉出他的愤怒,让她有那么一个瞬间愣。
大多数的噩梦以她拍醒他而告终,睁开眼睛的时候,苏白的眸光总是一片浑浊。苏瑶之轻抚着他的背试图安慰他,总是能摸到一手的冷汗。他会低下头避开她关心的目光,用手挡住自己的眼睛,用长发挡住自己的侧脸,只留给她一个在烛火下泛着冷金色的毛球。
苏瑶之试图去掰他的手,苏白瑟缩着身体抵靠着床板,发出含混的喉音,拒绝将手拿开。他的身体被她圈禁在怀里,可以移动的范围十分有限,可他依旧自欺欺人的试图逃避,仿佛只要他那些明晃晃的光线照不到他的脸上,她也就看不见他那些一览无余的狼狈似的。
苏瑶之偶尔会开口,说几句没什么实际意义的安慰话,诸如“没事的”“别害怕”之类的。屋子里并不安静,除了她的声音,还有他埋着脑袋也压抑不住的呼吸声。他总是会再气喘匀之后才抬头看向她,嚅动这嘴唇,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起先苏瑶之以为他会说些什么,含混不清的道谢,或者简短的示弱,随便表达些情绪,可最终他什么都没有同她说过。只是伸出手将被他扯过的被褥还给她,自己只留下一个被角,将身体弓成虾米,仿佛想要尽可能少的占用床上的空间,背对着她重新躺回床上。
那些时候,苏瑶之觉得苏白看上去可怜而无助。其实她并不是每晚都需要苏白,可也许就是因为他的那些噩梦,她才始终没有给他一间客房,让他在雪天一个人睡到没有地暖的外面去。可惜也许实际上,苏瑶之的某些善意在苏白身上也许有些多余。
当她看见下人们将他押到自己面前,头按在地上的时候,不禁这么想。
下人们对他如此粗暴的原因十分简单,他又一次试图逃跑。
今晚的雪比平时都要大,风大到几乎快将人从马上掀下去。原本苏瑶之会在营地过夜,临时回府是因为有新兵蛋子不小心踩了冰摔下了城楼,她负责将人领回来看大夫,将摔断了一条胳膊两根肋骨的倒霉孩子送回家后,她索性就近回了府。
苏瑶之的府院很小,值夜的家丁就那么两三个,都是当地现顾的人,边境的壮汉粗妇们干活反倒比长安城里服侍贵族的家丁肯出力气,这么冷的天夜里竟也没个人打瞌睡。
苏瑶之被冷风吹了半宿,回来时人是清醒的,听他们没什么条理说了半刻,也把事情了解了个大概。
晚上冷,家丁们原是想去给苏白加个炭火,推了门发现窗户开着人没了,便急忙出门去追。
今夜雪大,路上行人少,他又跑不快,家丁们追出两条巷子便把人抓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