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去留也不在意,他的生活就此如老年一般,缓慢沉寂,只是、有时会想起一个人。
每每只有直到这时,他才恍然记起,哦,原来我已活了这么久了。
就在常去留的眼睛开始变得昏暗的时候,他遇到了一个男孩。他其实看不太清那个男孩的样子,但是莫名感觉——男孩很像路天笑。
于是兴之所至,他给那个男孩讲了一下午的佛经故事。
这些年在落霞山的生活让他对此地十分熟悉,也与周围的村民有一些交流,不久他将男孩带了回来,收为弟子,细心对待,在男孩要求时传授了路天笑所学的剑法。
多年后,常去留即将死去。他显得平淡且随意,告诉男孩将他和他的刀葬在落霞山谷里,不必太过挂心,他不想有人来此打扰。
于是,曾名传一时的鬼刀就此长眠于此,即使是他的徒弟,也不知他的姓名。
风中不知何时响起了悠悠的萧声,混杂着鸟儿的欢鸣,像路天笑此时的心情,似悲似喜。
“年月的增长对我来说,没有多大的意义,除去等着那五十年之约……”
“期盼的时光早已过去,就连你,我都快记不太清……”
“有很多的话,我、都不能告诉你……”
“常去留,我很想你……”
“我来、陪你了……”
低低的絮语持续着,持续着,渐渐归于沉寂……
那场大战里,两人除了沉默的呼吸,便只有从对方的招式里找寻过去的痕迹。很难说他们是更了解对方还是自己,每一次过招都像是一场回忆,带着难以言明的情意,等待着一方的喊停……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等待是如此沉重而缓慢的东西,以致所有的感情混杂在一起,直至、再也无从说起。
自生自灭,无边无际。
☆、第二十五章现代篇(四)过渡
“宋清,你在发什么呆呢?下课了!”一个男孩在宋清的身边坐下来,座椅发出吱的一声,惊醒沉思的宋清。
“啊?哦我知道了。是你啊,刚刚那个教授、我好像没见过?”宋清突然听到有人对他说话,愣了下,手中无意识转的笔也停了下来。
“不是吧?宋清,谢维教授上学期代过一节我们班的课,还挺有名的啊!你没印象了吗?”陆景文表情夸张的说道,嘴角一边显出浅浅的酒窝来,头上的呆毛乱翘着。
“哦,没印象,不过他教的挺好。可能上回我也发呆了吧。”宋清伸手揉了一把他的发顶,引来陆景文不满的抗议。
陆景文是宋清的同班同学,算是宋清比较聊得来的男性朋友,也是——唯一的男性朋友。
因为他们班就他和陆景文两个男生。他算男,陆景文算班宠。
“宋清,我觉得你最近非常、十分、很不对劲!!!动不动就发呆就算了,脸上还露出那种、呃、就是,哎呀我形容不出,反正是一种迷之微笑!你说,你是不是背着我在外边有人了?!!”陆景文向前伸着头,仔细观察着宋清脸上的表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