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瑾行有些惊愕地抬头。
她便再也没有说话了,任由风吹过她的黑色裙摆,言瑾行却分明看到一朵极盛大的花。
开在帝国摇摇欲坠的废墟上。
……
“言将军,这只是例行公事。”
年轻的军官有些讷讷地,额头还涌出了一些虚汗,回头看了一眼理事部的大人物们,才敢鼓起勇气面对面前的男人。
他面对的是帝国之鹰,帝国之柱。
言朔脸上的不悦快溢出来了:“如果我没记错的,你们要调查的这位,住在我的隔壁。”
“是、是的,”年轻的军官努力捋直了舌头,一口气说道,“但是种种迹象表明大人和那位先生有些私交,为了力证大人的清白,请大人支持我们的工作。”
“你们的想法倒是很有趣,”言朔低头拿出了一支笔,“你对待自己的情敌的时候,也是如此惺惺相惜的吗?”
“这……”年轻的军官本来就十分为难,又兢兢战战地回头寻求请示。
但是言朔后退了一步:“即使不合逻辑,但是,请进吧。”
理事部的大人物笑容假得快僵硬了:“言将军清白磊落,气度让人叹服。”
言将军抬起嘴角,做出了一个同样十分虚假的笑容:“您过誉了。”
年轻的军官路过他时才鼓起勇气道:“大人,我们绝对是相信你的,我当年可是恨死隔壁的理查了。”
言朔:“……”哦,看来这也是个有故事的年轻人。
毕竟是言将军的地步,多数人不敢乱翻,只是走个过场,言朔的家干净简单地几乎一览无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
等到结束的时候,言朔已经好整以暇地捧了一杯红茶,淡然地翘着腿喂着浴缸里新养的鱼。
“打扰了,大人。”
什么都没有搜查到,年轻的军官向他惭愧地鞠了一躬。
言朔抿了一口茶,依然没有什么情,他还是刻板得如同封印时光千年的石像。
“没关系。”
等到房间内安静了,言朔才放下红茶,迟疑了一会儿又重新倒了一杯,向二楼走去。
青年已经从对面又翻了回来,手脚利落。
“没事吗?”
沈之繁有些担心。
言朔摇了摇头。
沈之繁舒了口气:“那就好,我已经很小心了。”
“接下来打算怎么做,”言朔把茶杯递给他,“不能躲一辈子。”
沈之繁苦笑一下,清淡的轮廓意外地有些柔和:“也许……如果有机会去机械之国吧,之柔也在哪里。”
言朔沉默了一下,“那我呢?”
沈之繁一愣:“您……我,我……”
他的反应看起来根本没有考虑到过他,言朔心里一沉,却没有表露:“没事,去做你想做的事,去见你想见的人吧,我不会约束你。”
话是这么说,他却有些落寞地转过身。
“您生气了吗?”
黑发的青年一下子有些手足无措起来,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没有。”言朔准备下楼了。
沈之繁跟了上去,有些语无伦次:“嗯……我是说,毕竟您是帝国之鹰,斐迪南亚死了接下来会有很多事,以及联邦……”
言朔淡淡道:“哦,没错。”
“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