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男人诉说他心中所有的梦想和憧憬。
而现在这一切都摆在他的面前,几乎唾手可得。
都唾手可得啊,沈之繁。
他对自己说道。
你还有什么不满的呢。
不,真的没有什么不满了。
可是遵从心里的感知,他察觉得到这些安静而美好之下,摆着的都是鲜血淋漓的刀刺。
因为他是如此想回应那个人的感情啊。
他慢慢弯下身子,将自己又缩成了一团。
不,等等,他叹了口气,忽然意识到自己就是来解决这些迷茫的,日记里的东西一定能解释大部分的缘由。
如果什么都没有最好,如果真的有什么……他眉目一敛。
如果真的有什么,也不会解决不了。
自己如果藏日记本,会藏到哪里去呢。
沈之繁陷入沉思,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冷静一下,未来的沈之繁就算变化很大,可是他们始终是完完全全一个人,就算要藏东西思维方向也应该比较一致。
他思索了一下,最后将目光还是放在了床上。
他从小就喜欢把很多秘密放在床上,譬如当年言朔的那张封面,曾经被他垫在枕头下面。
另外有一些小东西小秘密的,他也喜欢往床底下塞。
他让自己躺在床边的左侧,他是习惯睡在左侧的,伸出手慢慢往床沿摸索过去。
他的指尖很快触碰到了一个微微有些凹陷的地方,如果不是手指上的触感几乎只是床沿的花纹而已。
他的心脏跳得有些快,轻轻地在那个地方琢磨了一番,最后决定就那么简单地按下去。
很快,一阵机械暗扣打开的声音,一个抽屉一样的地方慢慢从床沿边伸了出来。
他看着暗屉里的安然的日记本,舒了口气。
最懂自己的,果然只有自己了。
……
“尽快安排我和父亲见面,嗯,对,就是现在。”
言朔放下电话,转身看向正坐在沙发里假寐的奥利维亚。
奥利维亚依然是那个奥利维亚,又美貌又骄傲,还有着和美貌不太相符的智商。
“我真的是太累了,”奥利维亚半眯着眼睛,有些慵懒地看着吊灯,“东躲西藏的,唯恐被他们找到,好像他们真的多关心我一样,当然不是了,只是为了控制我而已嘛。”
“还有沈之繁,”奥利维亚拉下了脸,“他实在是太可怕了,要不是我装作迷恋他让他受到了皇家的关注,恐怕我也是他的刀下亡魂了。”
言朔揉了揉太阳穴。
他没有什么心情和奥利维亚扯皮了,奥利维亚虽然有些不着边,但是刚才那些事情她绝对不可能拿来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