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繁计划失败,微微一愣。
绝育了?已经绝育了?
他回想着那只皮毛油光水滑的猫,总觉得那只猫吧,长得特别好看,又可能是第一次见面那种高冷卓越的傲娇气质特别深刻,加之有边上那个倒霉妹妹做衬托,所以就算它在沈之繁面前只会小娘泡似的软软叫,他也依然觉得对方有一种……十分了不得的样子。
没想到,已经是个小公公了。
他遗憾地摇了摇头,但又露出了一丝微妙的微笑。
言将军在对方这个表情之下莫名觉得有一种……十分难以言喻的感觉,总觉得……某个部位不是很舒服。
“你,”他出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笔,好假装自己一直在认真工作的样子,他将笔放在一边,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不去练习吗?”
“练习?”沈之繁没听懂,下意识地重复问了一遍。
“嗯,机甲练习。”
言朔的目光划在他身上,因为作为一只猫的时候已经将现在的沈之繁摸了个透,所以他自然知道现在的沈之繁不可能像从前那样去基地练习。
想到这件事,沈之繁情就有点凝滞。
机甲赛没多久就要开始了,虽然对以前的技术身体有一定的印象,以他现在这个只能在业余区混混的水平,到时候要是真开始了还是得完完全全地交底了。
他纠结为难的情被言将军尽收眼底,他嘴角在沈之繁看不到的角落轻轻上划了一下:“等我一下。”
沈之繁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言朔已经重新走进屋子了,门却没有关。
……卧槽,等等,这个意思难道是,让他进去吗?
沈之繁喉咙微微动了动。
哎,这个可是男家啊!
他往里面瞥了一眼,没看见人影,言朔似乎在楼上走动,他轻轻喊了一声“我进来了哦”,这声音轻得和蚊子响似的,自然不可能得到回应,不过沈之繁有一种自己一个人在那儿开心的劲头,即使没有回应也觉得应该是得到了某种特许一样。
当然外表是看不出来的,沈之繁从小到大都挺缺心眼的,就是胜在长得好看,平时性格又外冷内热,所以不说话就杵在那儿当花瓶的时候,就会有种似乎没那么缺心眼的错觉。
言朔家其实挺普通的,铺面而来便一种清冷的感觉,大概是大多都采用的是偏冷的色调,摆设又很少,显得这间屋子格外地空荡荡,装饰方面更是远没沈之繁家那么花哨,不过那也不是沈之繁的审美,毕竟那也算不上是他的屋子。
当然,那在沈之繁眼里,男家的屋子一定是最好的。
看,这颜色搭得多好看,这个深棕色的地板和这个莺色的墙面……沈之繁对于夸奖男这方面是极为盲目的,一点都不过脑子,眼一晃忽然瞥见了茶几上的花瓶。
花瓶用的是古典婉约的青花瓷,瓶身都婀娜如古典美人。
里面盛着的花很眼,花枝似乎被什么特意地修剪过,茶几边还放着一把精致的银质小刀,茵茵薄绿的叶间开着颜色温柔的乳白色小花。
这个花……沈之繁眼里一动。
之前小猫来他家的时候就衔着这枝小白花,还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啊不对啊,别说这枝花了,他连喵喵的名字都还不知道啊!
他正想着,一抬头就看到言朔斜倚在楼梯口静静看着他的样子。
沈之繁心里一惊,有一种自己偷偷摸摸的样子被言朔都看去了的感觉,尽管他什么都没做,但是还是有一种怪别扭的感觉。
“好看吗?”
言朔换了衣服,将之前那一身比较正经职业的衣服换了下来,换了一身十分随意的打扮,白条纹的毛衣和十分修腿型的黑色长裤,一眼看去似乎骤然年轻了好几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