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绣把讯息传出去的时候,手指有些发颤,这信一送,她就真的没有回头路了。
少夫人像是清醒了,却什么也不过问,异常平静,这些天,她赶走身边伺候的所有侍女,孤身进了关押那名性奴的暗室,只剩下她,还有一队决不离开别院的侍卫留下监控。
这一队侍卫原本都是少主的人,但半年内已经被老夫人偷天换日陆续调换成直接听她命令的人马,唯有侍卫长是少主的心腹,动不得。
事情都在按照老夫人的计划进行,没事的。
是那个女人,自己背叛少主,是她不守妇道,死不足惜。
兰绣的手不抖了,稳稳地把手里的信交给老夫人的密使。
要是凌霜霜知道兰绣的想法,一定会嘤嘤嘤哭着希望自己现在真的在不守妇道。
偏偏事与愿违。
此时孟钊的基本意识已被系统唤醒,然而看她的眼冰冷淡然,毫无起伏,完全是看着陌生人。
总不能再这样互瞪下去,特别是,他的眼锋太深太锐,她明明现在表面上看起来穿戴整齐,却有被他用眼睛剥光了视奸的耻感。
这暗房透不进自然光,屋里现在点的是烛火,色调昏黄,特别暧昧。
更耻的是,约莫是身体太习惯他的气息,胸前的两点已经在他的注视下慢慢硬挺,渗出淡淡的乳水。
“孟钊,你还好吗?”凌霜霜不自在地双手环胸,情绪复杂地开口问。
被捆缚的狼狈男人,干裂嘴角扯出极为淡漠的笑,高踞上位才养得出来的气势,展露无疑,他是顶着孟钊的脸和身体,但态确实又不像孟钊。
“正道就是伪善,既偷袭成功,为何还不杀我?玩什么花样。孟钊?堕魔前,似乎是这个名字,堕魔后,我便有了尊者所赐的新名号,弃樊。”
弃凡,还是弃樊?想抛弃的是什么呢?凡尘还是樊笼?尊者想必是魔界的大人物,凌霜霜没有兴趣问。
“你,不记得我是谁了?”
自称弃樊的堕魔者,嗓子并没有被修补,他说话再平淡,干哑无波的声音仍像隐含暴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