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只是将头发从他脸上抚开。

“你已经看起来好多了。”他说道，只是他的微笑里还有一点点颤抖。他又帮Sebstn穿回他之前借给他的衣服，并上下抚摸揉搓他的双臂，直到它们在他的双手之下暖和起来。Sebstn吞吞口水，Chrs似乎又觉得他要哭了。不过，他也许是对的。

“你只需要再休息一下。”他柔声说道。“大概还需要些汤。你饿吗？”Sebstn摇摇头，Chrs立刻皱起眉，却理解地点点头。“你到底需要什么，Sebstn？”

一个念头在Sebstn的脑袋里冒出来，他勾起了一边的嘴角。“真想去抽根烟。”他挑逗地说道，也知道有不了什么结果。Chrs眉毛皱到一起，有那么一秒钟，Sebstn以为他要生气了，但随后他露齿一笑，咯咯笑起来。

“是呀。”他跟着说道，手抚过Sebstn的脸蛋。“我也是。”他倾身在Sebstn的头顶上种下一个吻。“家里有烟吗？”惊讶又开心，Sebstn拉开床头柜的抽屉，Chrs从他手里接过那包烟。

“就抽一根。”Chrs说着，只抽出了一根烟。“你应该戒掉。你还有几年的‘巴基·巴恩斯’的训练在前面等着你呢。”Sebstn红了脸，Chrs将手放在他的后腰上，带他来到阳台上坐进那张面向街道的柳编椅里。

夜风冰凉，贴着Sebstn的脸蛋，他看着Chrs点燃那根烟，吸了第一口后递给Sebstn，叹了口气。“这是我自2009年后的第一根烟。”他坏笑道。从Chrs手里接过烟，Sebstn能感觉到自己面红耳赤。

吸入第一口，他的整个身体都放松了，那口烟在的喉咙里，温暖又黑暗。慢慢地吐出，他承认道：“这是我六个月以来的第一根烟。”Chrs从他手里取过那根烟自己又抽了一口，Sebstn恍然记起十四岁时与自己最好的朋友分享一根烟，对方是顺手从他姐姐的骆驼烟里偷来的。

“在尝试戒烟？”Chrs问着将烟递回去。

“我猜，”Sebstn轻声回答道。“最近我并不……真的需要它。”他言语里的困惑感觉太过明显，所以他又马上抽了一口，看都不敢看Chrs，就将烟又递过去。

他不确定自己期待着Chrs作何反应，但他得到的并不是他那种轻松的耸肩和轻声的‘是啊’。Sebstn太过害怕，无法对此作出回应，而Chrs也没再额外说什么。他们一起任那只烟燃烧到过滤嘴处后，Chrs将它按熄在椅边的玻璃碗里，然后又领着Sebstn回到室内。

“我感觉好点了。”他们到达床边时Sebstn承认道，但Chrs似乎并没按他想要的方式去理解。

“很好。”Chrs回答道，自己倒在床上，又将Sebstn拉到他身边。“你还需要休息。”他明确地补充道，并紧贴在他身后。

Sebstn并不知道自己之前睡了多久，但他就是想醒着。“我不困。”他不高兴地说道，可Chrs温暖地熨帖着他的身体，正在亲吻他的脖子，所以他也没躲开。

“好的。”Chrs柔声告诉他，“那就先躺一小会儿。”

等Sebstn再醒来时，天已经快亮了。Chrs正紧抱着他，充满保护欲，以至于他只能蠕动几下揉掉眼睛里的睡意而已。他等着直到感觉到Chrs变换姿势醒来了才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好？”

Chrs并没立刻回答。“你说什么？”他终于问道，嗓音里还带着睡意。

Sebstn耸耸肩。或者试图耸肩。Chrs正紧紧抓着他的双臂。“我应该受惩罚。你给我汤，还有香烟，我并没……你警告过我了——我却没……我违逆了你。”

“如果你真的觉得自己需要受惩罚，我会惩罚你，在你准备好的时候。”Chrs回答道。“但在那样的崩溃之后，我要先确定你真的准备好了。你觉得你现在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