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踯也不想重复一次类似的经历,道:“那我去买药,你就躺着别动。”他简单收拾了一会就出门了。
秦景诸独自躺在床上,身上热一阵冷一阵,胡思乱想着,年轻一代很少有迷信具象的鬼的,却对命运这种抽象又模棱两可的概念不置可否,生病是一种警醒吗,她不该心生妄念?
一小时后,沈踯提着大包小包回来,拆开包装把一套保暖的珊瑚绒睡衣扔上床,简洁直接:“换上,然后吃早餐再吃药。”
床上的人无声无息,沈踯走过去一看,秦景诸整个人埋在被子里,只一张小脸露出来,面色潮红,眉头紧蹙地闭着眼睛,烧得意识模糊,他没办法,亲自动手帮她换,过程中尽量目不斜视,可难免有所触碰,她又软又热地靠着,沈踯不禁加了点力道:“你怎么这么麻烦?”
草草地灌她喝了几口粥垫肚子,沈踯把退烧药给秦景诸吃了,多加一层被子等她出汗,体温调节紊乱,秦景诸还是冷得打寒战,抓住他的手,小猫似地蹭:“冷。。。”
沈踯隐隐叹息一声,把暖气温度调到最高,进浴室洗了个热水澡。
秦景诸身上盖了两床被子,只觉得重量压得她喘不过气,却丝毫不暖,她如置身冰室,止不住地微抖,直到被子被掀起一边,一具分外滚烫的身躯钻进来,贴近,把她搂在怀里,那热度烫得她一颤,继而是舒服的喟叹,全身都放松地舒展开。
“好点吗?”沈踯又摸了摸她的额头。
秦景诸点头,沈踯为了更好地传热,没穿上衣,她冰凉的小手光明正大地放在他的腹肌上,她想,第一次摸到肖想已久的他赤裸的上半身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下。
她扭了扭,又被沈踯钳制住,两人四目相对,这次没有了温柔的夜色作遮挡。
可能是为了避免尴尬,沈踯问:“你早上做梦说什么‘选’?”
秦景诸事无巨细地把她的梦描述了一遍,很真情实感地说:“我看你蠢到这个地步,简直是心急如焚。”
沈踯默然一会,脸上又浮现出她常常看到的无语的表情,道:“我看你倒是真的蠢到一个地步。”他把她放在床头的半身裙扫到地上,“大冷天就穿这么短一条裙子,还好意思操心别人会不会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