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王府一个月,听说若雪好起来的女人纷纷来看他,络绎不绝,源源不断,让易苓目瞪口呆。
她替他把过脉,并无异相,又探了灵气试探,才发现他体内有股怪的魔气。易苓便问他,所谓得道之人说了有何解法。
若雪道,男女嫁娶,能干的事,不就只是那么一样吗?
她心道,一个两个都要她来解救,仿佛她是男科圣手一般。在夜晚时造出逼真的图景来注入他脑中,实则是在为他驱逐魔气。好在那魔气是近期入体,驱逐起来不算太难。晨起时若雪久违地感到自己有了反应,夜晚时梦境便由浅入深,不得不信。
南疆王高兴地胡子都要翘起来,与若雪有过露水情缘或者还未有的女子也十分高兴。只是来王府后,王爷却拒绝了她们。
若寒行至门前,听见他那个一向不着调的兄长认真道:“本王既已成婚,过往种种皆抛身后,自此只爱一人,决不食言。”
南疆姑娘们爱的快去的也快,塞锦帕的不少,嬉笑着离去的更多,还有人说要下蛊,却不知比起皇族蛊术又能如何。
他一时不知自己为何会来这里,沉默将调查到的东西放在暗室,来到后园。园中参天古树层层绿叶的掩映中垂下一缕紫色衣角,易苓将自己窝在树上,已是睡着了。
她头一歪,脚下的着力点一滑,惊呼一声便掉下了树。若寒大惊,伸出双手去将她稳稳接住。
“多谢小王爷。”
易苓很快跳了下来,整理着有些凌乱的衣衫。若寒怀中的重量骤然消失,让他心中那股古怪的感情再次涌起。
“小王爷怎么来了?”
若寒道:“与大哥有些事要商量。”无论如何不想叫她嫂子,“下次不要爬树了。”
易苓笑眯眯的:“方才只是个意外。若寒……我可以这样叫你吗?你叫我阿苓就行了。”
他银色的面具下,漾起一丝笑意。
园中草木争妍斗艳,若寒从前未曾欣赏过,易苓不过搬进来一月余,已是了如指掌。想是地势原因,此处气温宜人,种了茉莉,紫藤,潇湘竹,和风吹拂,送来细腻的香气。她说的兴致勃勃,若寒听的也不敷衍,若雪喜欢摆弄花草,她也喜欢这些,想必他们二人,是互相有情吧。
思及此,他止步道:“天气炎热,你伤口刚好,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我……走了。”
“等等。”易苓不知他抽什么风,“我还有件事想问你。”
四下无人,她半褪披帛,露出小半右肩来,白皙圆润上有一块红色的印记。
“我本是医女,自然明白这疤痕不会再消。听说南疆善纹身术,或许刺个什么上去,也比它强。不知若寒可知晓哪里有纹身匠人?”
若寒皱眉道:“你们中原,不是将纹身视为破坏身体的象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