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几近异口同声道:“我让他回去了。”
“……”如酒有些无力,不过只得认命地给他们两位支起小饭桌,悉心地把汤菜摆放上去,说,“哥哥自己吃吧,子燊的胳膊抬不起来。”
杜闻抬起眼尾,凌厉的眼刀直直地朝着顾子燊飞过去。
顾子燊像是没感觉到,垂着鸦羽般长睫看着忙忙碌碌的如酒,问:“就只买了两份?那你自己吃什么?”
“哎呀!”如酒这才一拍额头,“我忘了……我一会儿回去吃点就好了。”
她呆呆地笑了笑,舀了一勺鸽子汤送到顾子燊唇边,余光却瞄到杜闻盯着饭菜出。她不由得出声:“哥哥,怎么还不吃?不合口味?这附近没有饭店,我只好去食堂买的。明天给你带别的,好不好?”
她口吻像是哄小孩子,面上柔软妥协的表情十分熨帖。
“没有。”杜闻矢口否认,右手拿起筷子开始吃了。
与此同时,如酒手上的勺子被人轻轻咬动,顾子燊喝下去了那勺鸽子汤。
如酒松了口气,一口一口喂着顾子燊吃完了饭。
饭后,如酒又洗了水果。
小护士过来查房,叮嘱要按时吃药。如酒一一应下,待食消得差不多了,让他们把该吃的药吃下。
如酒出去给他们买了点日用品,看见还有卖尿盆的,她思考了下,买了一个。杜闻腿走不了,晚上去上厕所也是怪麻烦的。
回去之后,杜闻看见尿盆眼都直了,顾子燊轻声笑着,杜闻冷着嗓音:“把这个玩意儿扔出去!”
如酒才不听他的,把尿盆放在了他的床底下。
杜闻:“……”
如酒进了卫生间,把新买的毛巾打湿,出来给他们俩擦了擦脸,又让他们用漱口水清洁了口腔,这一晚上终于消停了下来。
药里可能有安眠的成分,杜闻和顾子燊精蔫蔫,如酒也有些犯困,蜷在椅子里打了个盹儿,手机便乍然响起。
“在哪儿呢?快点回来。”是赵朝仁的电话,他口气硬梆梆的,但不吓人。
如酒没了困意,应着“马上回去”挂下电话。
她收好手机,正欲关灯离去时,却发现顾子燊睁着澄黑的眼眸看着她,乖巧怜人。
如酒心酥了一半,不自觉低下头用唇瓣蹭了蹭他的脸,等反应过来为时已晚。她落荒而逃地跑开,另一张床上的杜闻道:“我也要亲亲。”
原来他们都没睡着!
如酒莫名有点羞愤,停了几秒,说:“我走啦,你们两个好好相处,我明天再来。”
“你不过来亲亲我,我等会儿就揍他。”杜闻执着地求吻。
“如酒想亲谁就亲谁,用得着你命令?”顾子燊嗤着,“还揍我?你下得了床吗?”
如酒头疼无比:“好了,不要吵了。”她从来不知道他们有这么幼稚。
她走过去吻了吻杜闻的脸颊,无奈:“这样行了吗?”
杜闻登时就满意了,温声说:“张特助在楼下,我让他送你回去。”
不是说让张特助走了吗?
如酒叹口气,道了声“晚安”,虽然不放心地留下他们两个,但也只得走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