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整个长安城里又兴起了新的谈资,任怀风作为中心人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偶尔在自家宅子里散步,还会碰上原身的侍妾,胆大的就到他跟前直截了当地问,奉安伯府是不是要添女主人了。
任怀风心里觉得好笑,回答道:“奉安伯府永远都不会有女主人,你们真是忘了我当初立下的誓言了?”
这么一提,众人才想起当初任怀风退佟家亲事时的理由,一辈子不婚不娶,这对于一个出了名的好色之徒而言,得是多么大的惩罚啊!
但这几个月下来,任怀风的确没有进过后院一次,也没有背着人偷偷摸摸幽会哪家的妓子,清心寡欲得像是得道高僧一般,让人诧异不已。
任家后院的女人们,当初都是为了一席荣华跟着任怀风的,毕竟任怀风有那样的名声,若是个好女子,也知道这人并非良人。
因此这些女人们平日里安分得很,只要不是将她们发卖出府,管他任怀风做什么,都与她们毫无干系。更何况其中一部分人,已经有了子嗣在身边,平日里愁的除了吃穿住行,便是儿女的前程,哪里还会有勾搭任怀风的打算?
说来也怪,奉安伯府的这些侍妾们一个个良善得出,像是除了生计,绝无其他勾心斗角的心思。任怀风刚开始还挺纳闷的,后来想到一些往事,任老伯爷可是亲自整顿了好几次他的后院,想来那些心思不正的女人,早就不知道尸首何处了。
据闻次日一早,萧四郎便进了宫,目的不为其他,就是告御状。
萧四郎从小就是个我能欺负别人,别人不能欺负我的主儿,所以告御状这等事没曾少做过,当年先皇还在的时候,尤为器重宣宁侯府萧家,萧四郎甚至还在宫里住过一段时间,狐假虎威的本事学了不少。
这会儿虽然年纪大了,但萧家出了这么大的事,作为十分记仇的萧四公子,自然是要把孩提时期的手段使出来,当着众大臣的面,把奉安伯府的小伯爷批得狗血淋头,皇帝当即就下了一道圣旨。
圣旨传到奉安伯府的时候,任怀风还躺在吊床上歇凉,长随小厮猪毛正拿着一张大蒲扇给他扇风,一边还问:“三爷,您家后院那么多姨娘们,这等花前月下缠绵悱恻的事情,哪轮得到奴才替手哇?”
任怀风眼皮都没抬一下,面无表情道:“好生扇你的风,想偷懒,没门!”
猪毛嘿嘿笑道:“三爷,我都怀疑您最近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还是……”
任怀风道:“我可不就是受刺激了?”
猪毛啊了一声:“奴才可没看出来,奴才觉着吧,您定是看上哪家的姑娘了,想要树立一个洁身自好的端庄形象。”
“屁!”任怀风闭着眼睛,挥手打在猪毛的脸上,猪毛捂着脸,委屈道:“我的爷,您可是眼睛都不睁一下,咋教训奴才打得这么准呢?”
任怀风道:“哪轮得上你取笑你家爷?小心爷割了你的舌头!”
猪毛任命地挥扇,过了一会儿又说:“奴才想着,您定是看上宣宁侯府那个五小姐了,若不然怎么会变化如此之大啊?又是不要命地救萧二公子,又是不要命地闯赏荷会,这下惹上大、麻烦了吧!”
任怀风闭着眼睛,脑海里浮现出某个人的样子。
适时猪毛感慨一声:“三爷,奴才跟老管家都觉得,您心里肯定是有人了,思来想去,恐怕就是这萧家五小姐啊!”
任怀风闻言,微微扯了扯嘴角:“我倒是心里有个萧家人,却不是她五小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