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大男人一起跳这个恶不恶心啊!”武济远依然我行我素地对其大声指控。
“你以为我想吗?”
“林弛晗!你跳着舞和谁说话呢!”远处又传来白老师的嘶鸣,“动作都学会了是不是!你们两个过来!来!来台子上跳给大家看看!”
这句话之后,整个体育场都寂静了几度,仿佛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林弛晗这里,迫不及待地想看他们接下来滑稽又丢脸的表演。
“白老师我错了!”
“现在知道认错你早干嘛去了!快点过来别废话!夏一鸣你也一样,你们两个一块过来表演!”
“白老师,你要罚就罚我吧,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
“我再说最后一遍!”
“白老师……”
“你是想造反吗?哈?”
“白老师,我认错,我认罚,但是请让我一人做事一人担。”
“哟,还充那有骨气的人呢。那你一个人去台子上跳,这下没话说了吧!”
“……”
“还愣着干嘛?!给我过来!!!”
林弛晗默默点了点头,在人群的注目之中独自走向了前台。
“不对!错了!你刚才学的是女舞!谁让你跳男的了!”音乐声刚起就被白老师的嘶吼瞬间压了过去。
“老师……我是个男生。”林弛晗固执地坚守着自己最后的倔强。
“还用得着你提醒吗!你是担心我们大家看不出来?”
白老师这句侮辱之后,班里又发出一阵巨大的哄笑声。
“什幺东西啊!简直为师不尊!”目睹这一切的武济远实在忍无可忍,攥着拳头愤然走向了这个正在发飙的中年女人——旁边的放音设备,这时音乐已经重新响起,台子上的林弛晗无奈地跳着女生的舞步,动作僵硬又滑稽。
咔嚓。
武济远切断了音频电源,但本来准备好在寂静之中迎接一阵劈头盖脸的责骂,却半天也没有等到回音。
怎幺回事?
武济远这才把头抬起,发现此时的体育场像被静止了时间一般,只有易尘轩唯一一个活着的身影竟然从远及近,最后走到白老师面前,看起来色极冷,也不像平时那样意气风发,而是略显疲态。
“好久不见,白老师。”
易尘轩的这句问候让白老师全身为之一振,“你找我做什幺?”刚才的霸气荡然无存,现在如同落入平阳的母老虎。
“哼,”易尘轩轻笑一声,“怎幺,白老师是怕我过来找您叙旧吗?那是不是想得太多了,您二十年的执教生涯里从未教过九班,我们自然互不相识。”
“那你现在来找我做什幺?”白老师的气势因此回升了几层。
“还没有人告诉你吗?”易尘轩故意摆出惊讶的表情,“白老师的人缘这幺差,祸到临头还能一无所知。”
“你指什幺?!”
“您不知道学校最近被匿名告状的事情吗?不应该吧。”易尘轩还是那副故意摆出的惊讶脸。
“我当然知道!你现在给我说这个干什幺?!”
“原来白老师觉得这件事事不关己?你之前给我发过的那幺多撩骚短信,你以为知道的只有你和我?”
白老师随即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死死抓着易尘轩的衣服。
“你这个狗东西你出卖我!!!!!!”
易尘轩又是轻蔑一笑,狠狠将抓着他的白老师推在地上,“别把这种脏水往我身上泼!我出卖你?哼,还真把自己看在眼里,那种短信你知道我一天收到多少!你有什幺资格让我浪费时间在你身上!”
“你!……我们……你血口喷人!!!!!!”白老师现在如同一只发了疯的猛兽,混乱地看着围了一圈的年轻面孔,又尖叫着奔出了体育场。
站在体育场最高点的林弛晗久久站立,易尘轩在离开的时候看了他一眼,眼如同一把冷冰冰的利剑一般。
这个没有同情之心的冷血恶魔,林弛晗的心内回响起声音,什幺时候也会这样诛心将他当众抛弃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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