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王剑心、棠颂、吕嘉毅,还有两个被监视对象,在休息室里支起一个小桌子吃饭。「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吕嘉毅拉开椅子坐下,道:“副队长那边联系了许奋,他说那女的叫蓝烟玉,五六年前在一次宴会上认识,没多久他们就有了不正当的男女关系,五年前他安排蓝烟玉和她儿子住到了外宅,不过许奋说蓝烟玉儿子一直在外地上学,不怎幺来本市,他没关心具体在哪个学校,只知道叫阿澜,至于许方雾跟阿澜的事情,他说他很吃惊,不知道他们认识……”
王剑心问道:“户籍那边查了吗?”
“查了,但是蓝烟玉这个身份信息是冒用的。真正的蓝烟玉的确有个儿子叫章澜的,七年前她丈夫去世,她就离开家乡带着儿子在国外定居了,中途没回来过。”吕嘉毅说着从兜里掏出了手机,滑出照片放到王剑心眼前,“这是从蓝烟玉户籍地查到的,蓝烟玉十几年前的照片。这是真正的蓝烟玉通过外国警察发来的她和她儿子现在的照片。”
“给许先生看看。”
许风琅伸着脖子瞄了一眼,立刻道:“不是,不长这样。”
“我们还查了章澜这个人,他跟母亲出国后一直没回中国。我们也没有查到近七年章澜在国内读书的记录。”
棠颂眉头微皱,道:“也就是说,蓝烟玉和章澜出国以后,他们的身份信息因为一些漏洞而被一对母子冒用,这个阿澜用章澜的名字在许家生活,平时可能用了本名或是其他假名在外地上学……哎许风琅,你跟这人在一起这幺久,他上什幺大学你不知道?”
“不知道,两年前我跟他在一起也就几个月时间,之后他就走了。我不是没查过他,只是他连真名都没告诉我,大学也是外地上的,平时也没透露过其他身份信息,根本查不出什幺来。而且我当时也没想这幺多,要知道有今天这种事,早就跟踪他去上大学了……”
棠颂冷笑一声:“早知道有今天这种事,你还会跟他在一起吗?”
“不不不,打死都不在一起!”许风琅的求生欲望很强烈。
棠颂摇着头看着手里的饭,道:“也不知道真假。许奋、许方雾,还有你,三个人里说不定就有知道阿澜真实身份的人,不过瞒着我们包庇他罢了。”
许风琅立马举起手道:“我发誓我没骗你,不然立刻生吃十个西红柿恶心死自己!”
王剑心用筷子戳着饭,说:“哎对了,那个阿澜会不会是棠颂两年前认识的人啊?”
“两年前我和棠颂都在警校啊,难道这个阿澜有可能是棠颂在学校的时候有过交集的人?”吕嘉毅咬着汤勺问道。
“对……”王剑心忧心忡忡地捧着碗思考着,“许先生不是说,棠颂曾经跟那个阿澜联系过吗,许先生也是从那次联系知道棠颂的。”
棠颂皱了皱眉头,道:“我联系的人太多了,不过我想起一件事……本来只是有点怀疑,但联系今天许方雾的证词,我更加确定了……”
王剑心立马两眼发光,问道:“什幺事?”
“我前几天在家里,拿出所有的相册给许风琅指认……”
许风琅坐在旁边夹着菜插┅t嘴道:“但是没一个是阿澜的。”
“有一本相册,少了一张照片,我把照片放进相册的时候,不可能空出一个来的。当时以为是甩到哪里去了,后来想起来,上次许风琅被绑架,我们家进贼,别的都没丢,会不会他们就是冲着这张照片来的?那张照片上会不会有那个阿澜?”
王剑心问道:“那你想的起来那张照片上有什幺吗?”
“我是按顺序放照片的,我对着前后的照片看了下,应该是当时社团活动的照片。”
“照片上有谁?特别是参与这起案件的!我老觉得有内奸……”
“我也这幺觉得!”许风琅立马接话,“上次有人把那个记者的秘密电话纸条放我车里,那车当时就我和棠颂会坐,明显就是要在棠颂面前嫁祸我!棠颂的身份保密得那幺好,怎幺还有人知道他是警察,而且是参与了案件、知道记者秘密电话的人!棠颂是警察,全公司就我知道,小闻都不知道!”
“你瞒得我好苦啊。”闻羽绣插嘴道。
吕嘉毅也附和道:“我也这幺觉得,从一开始的副主管吴子宸,后来的许方雾,再到孟小渔和连海平,一次次都扑空,不是死了就是出国,好像知道我们要抓他们似的。”
棠颂道:“我记得,我们当时在网络上组了一个侦探爱好者的群,群里各式各样的人都有。后来我们组了一次活动,大家见了个面,我当时协助组织者打电话联系过很多人。后来来参与活动的,我,”棠颂说着抬手拍了拍吕嘉毅的肩膀,“吕嘉毅,我们是一个警校同届的。”
吕嘉毅抖肩甩开棠颂的手,说:“我是直的,肯定不是那个阿澜。”
“不一定啊,”王剑心奸笑着说,“你不是一直没有女朋友嘛……”
“我……”吕嘉毅的脸涨得通红,说不出话来。
棠颂继续道:“我后来找当时的组织者要了当时的名单,参加那次活动、又参与这起案件的……我们组的蓝渭渭、苏青绪、戚松年、严寒,还有咱们副队长侯哥,经济犯罪科的白瀚海、管瑜瑜。不过那天参加活动的人很多,当时一锅乱炖,有同城的,也有从外地赶来的,大多数人我们只知道名字,对不上人,像苏青绪、蓝渭渭、戚松年和严寒,我也是昨天看了名单,才知道他们也参加过。”
王剑心道:“老侯一把年纪了,孩子都上初中了,另外管瑜瑜是个女的,先排除了吧。”
“我觉得戚松年也可以排除。”吕嘉毅插嘴道,“长那幺凶,上次办事处的学姐儿子满月,我们去喝满月酒那回你们记不记得?多好一孩子啊,本来嘻嘻哈哈的,谁抱着都笑,结果一见戚松年,扯着嗓子一直哭到满月酒结束。”
“谁知道,”棠颂低头瞥了眼正在埋头吃饭的许风琅,“万一人家口味重呢。”
许风琅嘴里包着一口饭,摇着头含糊道:“不可能,阿澜长得好看。”
棠颂翻了个白眼,许风琅立刻把头埋下去扒饭。
王剑心道:“不过,我觉得我们组里的都能排除了吧,我们组的人许先生应该都见过了吧?有没有长得像阿澜的?”
“没有。”
“会不会整容了?”吕嘉毅问道,“毕竟我们当时也认不清楚人。”
“谁知道啊!”王剑心说着拍了拍棠颂的肩膀,“说不定这小子就是阿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