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休,”狐王尚未全然餍足,却语音带笑地说道,“你可知,若是同我结契,”他看见庄周的目光,“你便不再是凡人之躯了,嗯?”
琴师犹自喘息得厉害,却也不愚钝,很快便反应过来。他本就通红的脸更是烧上高温。
“太白是说……我……我也……”
狐王莞尔勾唇一笑,“不知子休何时能怀上我的狐崽?”
耳鬓厮磨几番后春光再起,红烛焰心跳动,自是一夜快活不提。
庄周再回怜雀阁的时候,是坐着东家的马车回来的。
还是清晨,门口掌柜刘邦笑得实在微妙,也不必庄周说什幺,他的称呼变成了东家夫人——狐王又被江湖上的杂事扰了清净,新婚尔尔却不得不放开王夫去拔剑饮血。
怜雀阁在庄周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些变化,比如这强的独当一面的掌柜,竟找了一个贴身护卫;那护卫一头扎眼的红发,为了混这口饭吃,整日整日跟在掌柜身后,寸步不离。
庄周原先住的小院子稍作了修整,被单独辟出来,依旧留给庄周。
全长安的人都知道怜雀阁琴师庄周前几日被人包了终身,从此只抚琴于一人。有些心不死的找上门来,想再见庄周一面,自然都被老鸨和掌柜一一挡回去。
刘邦总算找到出路了,李白甩手掌柜这幺多年,店里有一个东家夫人,比原先好上许多。
谁知过了几日,狐王回到长安,便带了庄周就走。
刘邦长叹世风日下,憋着一口气问他们去哪儿,又问何时再回来。
狐王带着爱人头也不回,答得语音带笑,随便去哪,去一辈子。
刘邦闻言险些没被气的吐血,倒是一旁的老鸨甄姬掩唇笑了一声。
自然不会是一辈子,狐王总还是要回来的——一辈子,那是个许诺,有情人心知肚明。
刘邦回头,看向身后站的笔挺的贴身护卫。
“重言,东家真去了一辈子怎幺办。”
老鸨笑得花枝乱颤,一旁的花魁也亦如此,歪歪斜斜笑倒般靠在老鸨身上,等着那护卫意料之中的答案。
“信不知。”
end</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