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烫。”
“关泽脩……”?“嗯?”
光影下拉长两道相偎的声影,长长的,一对的,连到街道上,宁奕的眼光从那双影子里爬起来,从关泽脩交叉而立的鞋,一路望到他眼睛里。
“今天是圣诞。”
“圣诞快乐。”关泽脩侧头,给了宁奕一个微笑。
这一刻,他的眼睛是多彩的,有着细腻的笔触都描绘不出的动容。
一个预谋的失落,被温柔地瞧着,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你想要什么圣诞礼物?我送给你。”抑着那份冲动,宁奕颇为渴切地问他。
“礼物么?”关泽脩状似认真地考虑,眼睛在琳琅满目的店与店之间飘,最终,像飘下层轻柔的纱,轻轻笼在爱人的身上,“我有你,什么都不缺。”
这种情话即使听上一百遍,宁奕还是会羞赧:“别闹,我说真的,圣诞了,我想送你点什么。”
“我很认真的。”关泽脩握着宁奕没有持杯的手,绕着手指牵住,插进自己大衣口袋里,两人的温度碰在一块儿,暖呵呵的,寒冬都有了春初的安宁,好像一抔雪化,一树芽生花,“我想要的只有你,真的想送我礼物,把你自己给我就好了。”
恋人的整张脸都低低掩在层层围巾下,宁奕似乎说了句,人都是你的了。
笑声是具有感染力的开怀,关泽脩咧着嘴,冲他说:“那就和我道声快乐吧,这样就好。”
就这么简单?宁奕从围巾中侧转脸,小声的,将祝福说出表白的心跳:“关泽脩,.rrychrstms。”
“.rrychrstms。”男人笑着,握着他的手,在口袋中掏,易拉罐的拉环大小的小环,叮当跳进掌心,猛的心像一串叮风铃被吹响高高低低的错落,“nd……。”
“你……什么时候……”宁奕像不会说话了,他丧失了语言的能力,只是将男人望着,好像要望进心里,一起舞去。
“早就准备好了,一直想找个机会给你。”银色的小环套在手指上,正好的尺寸,一人一个,“你不说话,也不拒绝,我就当你答应了。”关泽脩亲宁奕的手背,为他戴上戒指。
确实没拒绝,也确实不想拒绝,就这样被一枚戒指骗走人生的宁奕突然回过:“你站住!你这算什么!你给我说清楚!刚才那遍可不算!”混蛋,哪儿有人这么骗婚的。
可很显然,关泽脩倒十分满意,他边往前跑,边频频回头:“那就换你再说一次!”
“说什么!”隔开几步路的距离,宁奕大声喊他。
这次他站定了,是那种新郎脸上才会有的笑容:“换你对我说,!”
“你想得美!”宁奕追上去,他非要逮到男人不可。
可风雪又大起来,仿佛要将跑远的人拢进横飞的雪花。
宁奕急了,大声喊他的名字,伸手胡乱地抓,拍醒了身边的男人。
关泽脩开了小夜灯,为宁奕掖了掖毛毯:“做梦了?梦见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