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当真,在这里推诿一杯酒,是一种约定俗成的变相拒绝,他应该礼貌地走开,但有点舍不得:“如果你不喜欢这种,我们可以换个地方,我知道这附近有个私人的红酒酒窖。”
膝盖拢着的腿没有逃开,他又更大胆些:“你一直在看台座那边的男人,你的前任?”为眼前的美人杜撰了一出始乱终弃,他像个惜花之人,奉上关怀,“试试我如何?你不会失望的。”
一丛光从头顶上方掠过,清澄的眼睛有了棱角,是霜刀般钢冷的蓝,张开的大腿,胯间那点最脆弱的器官被五指虎钳似的抓在手里。
“在我还没捏爆你的玩意儿之前,滚。”
男人夹着腿走的,呲牙咧嘴,模样活像扯着蛋,今晚他是寻不了乐子的了。
宁奕又往那杯马提尼上瞟了瞟,长腿一迈,也跟着跳下高脚椅。
台座的方向换了桌人,刚坐下来,原来的人已经不知去向。
“邢哥,关少开房。”
一个字冷不丁钻进耳朵眼,像团乱麻。
“你没事吧?”路过的侍者抓着宁奕的膀子扶了他一把。
“没……”他能有什么事。
洗手间的水龙头开到最大,水声哗哗,冲淡闹哄哄的音乐和经,宁奕靠在水池边笑了下,后悔没喝刚才的那杯酒。
门从外边被人推开,有人进来,宁奕翻了个身,手伸到冰凉的流水下搓了搓。
一块叠得正好的方巾递过到眼前,her.s大地饱满沉淀的木调香,宁奕错愕,对镜抬头,不是他想的那个人。
精漂亮的面孔他刚才见过,是关泽脩身边跟着的那个男孩。
“师兄,用这个吧。”他的笑容和香调中活泼的甜椒味不谋而合,让人无法拒绝。
宁奕没接,用手背抹了把脸:“你认识我?”大约猜到来人的身份,他问,“三组的?”
刚张开的眉目,男孩脸上还有少年未褪的清新:“是。”他向宁奕敬了个标准的举手礼。
宁奕挑起眉弓,不客气的:“你这一个动作,一下子暴露我们两个。”
吐出一小截粉的舌头,小新丁抱歉:“我会注意了,谢谢师兄。”他显得雀跃过头,“宁师兄,你是我的偶像哦,我是看了你的警讯才报考的警校。”
那份巴结直率让宁奕有点气馁,自己和个新人较什么真,还是他的小粉丝。
“怎么这个时候出来?”
“关少说,文生还没到。”语言里的亲昵如针挑头。
“关少?你倒是挺信赖他的。”
“他人很好,懂得很多,也很温柔,教了我不少。”口气简直好像在同他炫耀自己的恋人。
宁奕烦他这种小女生的排比表述,还有眼睛里亮闪闪的仰慕:“哦,他都教你什么了?”龙头没有关,稀里哗啦的,烦躁,宁奕抻手去摸。
“很多啦,怎么品酒,怎么穿衣,说话的方式,还有……和人相处的方式……”他的声音一点点轻下去,头也低下去,但光彩是遮不住的,好像真的在恋爱。
那龙头怎么都关不上,宁奕低咒了句粗口,男孩立刻将龙头按下,原来不是旋紧的。
“什么相处方式,还不是男人讨好男人的那套。”宁奕扯过他的方巾揪在手里搓,手早就干了,不知道在擦什么,“他没对你做什么怪的举动吧,如果有,你一定别憋着。”
白嫩的耳根像被沾满胭脂的笔尖晕了下,红了一大片,他的表情让宁奕心里一沉,还是说迟了。
“混蛋!”他一脚踹在水池下的金属纸篓上,铜皮的响声吓得男孩往后退了两步。
“他没对我做什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