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船上下来,继续逛景点,俞意发现解时生不时的给他递东西,奶糖、饮料、他喜欢吃的薯片,甚至还有创可贴和纸巾。
解时生背着的书包就像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百宝箱,他所有的喜欢的东西都在里面。被一个人放在心上,这让俞意感觉到很快乐。
天黑下来,他们这一伙才吵吵闹闹地吃完饭回到宾馆。到了宾馆也不肯消停,这群半大的男孩子整个走廊乱窜,玩扑克、玩真心话大冒险、还有趁机表白的,闹了好几个小时,直到十点钟才算消停了。
“再来一把,诶俞意……”
俞意使劲儿把姜白往外推,“困了不玩了。”
他抛下这句话把门绝情地关上了。姜白挠了一会儿门,见没戏才回屋了。屋里静了下来,俞意抓了抓头发转过身来,说道:“我先洗澡还是你先去?”
他努力地让自己没磕巴。
屋里的灯光有点暗,厚重的窗帘拉着,气氛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他从早上就开始期盼着和解时生两个人单独待着,但班上的电灯泡们一直不给他机会。他很着急,现在他终于成功地把旁人都驱赶了,只剩下他们两个,他又紧张起来。
解时生抬头看他,好看的眉眼弯着,他换了件大领口的衬衣,俞意晕乎乎地看到了他白天在解时生锁骨上咬出的那个牙印。他轰地闹了个大红脸,不等解时生回应连忙把抱起他的睡衣和洗漱用品冲进了浴室。
他悲哀地发现自己跟解时生在一块越来越容易“激动”,真是太不……要脸了,他的手撑在墙壁上,站在喷头下面看他不争气的下半身。他整个人保持着一个面壁思过的姿势,但是这种痛定思痛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解时生带给他的甜味压倒了。
俞意红着脸把沐浴露从头到脚涂了两遍,洗了十几年来他洗的最久的一次澡。他脸洗得发红,出来以后看到解时生脸就更红了。
解时生有点担心,走过来用额头贴了他一下,问道:“不舒服?”
俞意吓了一跳,身体骤然往后跌,啊了一声摔在了床上。俞意快速翻了个身,把自己当成鸵鸟,半晌闷声闷气地说道:“没、没有……”
解时生顿了一下,觉得他反应有点怪,又没发现有什么破绽。没有发烧应该没什么大事。他拿了瓶水使坏贴在了俞意的后颈上,看人反应过激地弹了一下,他笑了两声,说道:“你水温调太热了,喝点水再睡觉。”
说完,解时生拿了东西去洗澡了。
俞意觉得丢人趴在床上,等啊等不一会儿眼前就开始冒星星。解时生出来的时候看他趴在被子上睡着了,灯还开着。
解时生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把人拦腰抱起来,整理了被子把人包进了被子。他坐在床头看了一会儿,伸手碰了碰他白天没敢碰的后颈。
就只是轻轻的一下。
醒来的时候,屋里是黑的。俞意睁着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习惯了黑暗,翻了个身看到解时生躺在旁边的床上。
他掀开被子两步就爬上了解时生的床,掀开被子和他挤到了一块。他把下巴埋到解时生的颈窝里,感觉到他们的呼吸交错着。解时生没睡着,他伸手纵容地揽住了俞意的肩膀,床有点窄,他把人往怀里带了带,怕他掉下去。
俞意不太敢动,他们的身体贴在一起,他那股火从脑袋到脚底来回地冲撞,找不到突破口,他热得发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