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砸得血流披面,双手举起护头,大叫投降。
这两个字竟然是用中文说的,而且字正腔圆,半点不差。祁蓝满口是血都禁不住又诧异又好笑,这拳王敢情不是一句中文不会,是要用在关键地方。
祁蓝本为护身反击,并无害人之意,见克鲁斯叫投降,也就不再追击,将****丢到一旁。于南望满地打滚之中有暇抬头看一眼,正看见祁蓝用****抡倒克鲁斯,克鲁斯叫投降,祁蓝便住手不打,于南望急得蜷缩的身子都伸直了,他知道祁蓝是心存良善,也是做警察率先垂范遵守法纪做得傻了,这不是分胜负,这是定生死,若不趁机打死克鲁斯,克鲁斯稍做喘息立刻就会反攻。
于南望大叫:“祁蓝小心!”他没经过打人与挨打的锤炼,被克鲁斯那一枪托戳得在地上翻滚半天要死不活,自以为大声怒吼了,其实不过是嗓子里呻吟出几个缠绵音节,还没有猫打呼噜的声音洪亮。祁蓝根本没注意到,转身向于夫人道;“悬崖勒马……。”
于夫人向他做了个很优雅的手势,类似歌唱家登上高高的舷梯向她的歌迷挥手道别,祁蓝还没明白过来,只觉得身后一阵劲风卷到,他凭直觉向旁一闪,克鲁斯的摆拳随后紧跟,他这一闪虽然卸掉几分气力,到底是来不及躲避,被这记摆拳扫得横跌出去。克鲁斯可没给祁蓝喘息机会,扑上去一记肘击撞在祁蓝胸口,祁蓝大叫一声,满口鲜血淋漓,胸前一阵剧痛,眼前金星飞舞,克鲁斯翻身坐在他腰际,伸手卡住他脖颈收紧,竟是要将他活活扼死。
祁蓝手指掰着克鲁斯的手不住挣扎,克鲁斯力气极大,压制得他动弹不得,肺中氧气急剧减少,双腿踢蹬却无法摆脱,手指狂乱撕扯,指端按着克鲁斯手背上暴起的一根根青筋,如果他指爪有钩,一定把克鲁斯的青筋扯断了。
于夫人把脸别过去,不看祁蓝满脸通红乌珠暴凸的惨状,她怕做噩梦。于南望撑起身体往祁蓝那边爬,长这么大连被绑架那回都没挨过这么狠的打,一路爬一路吐苦水,每前进一尺都像丢了一截儿肠子。短短几米,像是爬过珠穆朗玛峰那么艰难。
他到底是爬到克鲁斯身后,摩拳擦掌,用尽全身力气,狠狠一口咬在克鲁斯小腿上。于南望那口牙洁白细密,保养得极好,这一口下去,克鲁斯小腿上登时鲜血淋漓,于南望且咬且撕扯,克鲁斯放声高叫,禁不住松了手,弯折腰一个肘锤砸向于南望。于南望可长了记性,听克鲁斯惨叫,立刻松口滚向一旁,顺手扯脱克鲁斯一只皮鞋丢向他,克鲁斯头一歪躲过去,狰狞着脸站起身,暂时放弃祁蓝,先解决内部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