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子是金凤咬珠红宝簪,簪身比一般的簪子还要长上三分,金凤展翅,下坠咬珠,簪头、凤眼、咬珠都是上好的红宝,使得这一支簪子在烛光下熠熠生辉美丽非常。
镯子却是金丝香玉缠花镯,用金丝盘绕缠花做出的圆环,镶以极其少见的浅黄色暖香玉,单单一只就价值不菲,更何况是一对。
“这样的材质做工,这几件首饰都该是很贵的。”夏琳说,“也看得出很费功夫,可是它们都是空心的,分量不对。”
时楚拿起簪子,仔细看着簪头的部位,观察了好一会儿才发现一点端倪,轻轻将那簪子旋开,里面果然是空心的,他轻轻抽出一张纸来,一看就吸了口气,“这个王相,原来一直和莽族有联系。”
这个世界是架空的,大齐也曾强盛辉煌过,前些年被莽族欺负得挺惨。这个外族甚至两度入侵危及京城,如果不是献王是个天生的将帅,再打上十年二十年,大齐也未必能压得过莽族去。
这些年朝中也有些劝和一派,希望大齐与莽族议和,还有大臣提出过嫁以为公主给莽族首领以示议和的诚意。幸好今上还没糊涂到这地步。
“这是一份清单,莽族王庭收买王相,王相收受贿赂的清单。”索尔抬起头来,“这位王相应该就是朝中主和派的头儿吧。”
夏琳冷笑,“据我打听到的消息,这位王相可是既不主和也不主战,公正中立的那一派呢。”
张宗瑞轻轻一笑,“镯子里呢?”
镯子的接口处比簪子更难找,他们折腾了好一会儿,才在镯子内侧发现一个小巧的芝麻大小的机关,接口开了之后,他们从这空心的镯子里取出了两封信,都是王相写给莽族王庭的。
“我现在怀疑,我那便宜父亲的死也有问题了。”夏琳说,“他明明都打败了莽族王庭,怎么还是死了呢?”
一开始没多想,现在却容不得她不多想。
时楚头痛,“反正我是半点不擅长这种勾心斗角的任务。”
然而夏琳也是没办法,只能迎难而上。
在打退几波死士之后,路上终于安稳下来,从北池到京城,足足走了小半个月,才到京城城下。
胡统领凭着腰牌带着夏琳的车队进城,却见一个熟悉的人骑着马正等着他,连忙受宠若惊地迎上去,“怎担得起大统领亲自来迎?”
大统领笑骂,“怎么,还当我是来接你的啊,奉圣上之命,陪着三皇子来接福贞郡主而已。”
胡统领疑惑地左右看看,三皇子,在哪儿?
大统领尴尬地指了指旁边的酒楼,压低了声音说,“已经让小的去请了,不如你去同福贞郡主说一声,稍稍等上一刻。如今京城满是来应试的士子,三皇子平日可出不来宫,恰好今日接了迎郡主的事儿,方才能借着机会出来一趟,恐怕要和那些士子稍稍聊上一会儿。”
胡统领恍然大悟,随即有些为难。
这一路走来相处不多,他却已经发现这位福贞郡主可不是养在深闺的那些大家闺秀,她很有主见脾气也不小,恐怕不是他让等她就会等的。
可既然大统领发了话,胡统领只能硬着头皮去打招呼。
就听到马车里的福贞郡主一声轻笑,胡统领立刻叫糟。
果不其然,福贞郡主慢条斯理的声音传了出来,“在三堂兄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