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用说了。”羽鸿意摇头道,“与我无关。”
“……你竟是如此喜新厌旧之人。”
“这话还轮不到你来说我。”羽鸿意冷笑了一声,又叹了口气,认真告诉他道,“更何况,这与新旧无关。你也不用这么委屈,你所认识的那个羽公子从来没有什么新人,从来没有机会展开什么新的感情。他早就死了。”
关阳侯刚想驳斥这胡言乱语,一眼看到羽鸿意那坦荡的情,便又突然打了个哆嗦,变得惊疑不定起来。
“所以我觉得你特别可笑,真的。”羽鸿意道,“他死了,早在当初我借用他的身体,逃离你那侯府之前,他就已经死了。或许你们当初确实有过柔情蜜意的时光,也或许你现在是真的后悔了,真的想要将他挽回,但你真的看不出来吗?我和他不一样,我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你的一切挽回,都已经太晚了。”
关阳侯惊疑不定地看了他半晌,而后笑了两声,“你在开什么玩笑?什么死了活了的,你不就是原来的你吗?我当然看得出来,虽然你的变化确实很大,但你骨子里还是你啊。”
羽鸿意动了动眼眸,心中失望至极。
此时此刻,他真为原主不值。
“鸿意,你不就是想打发我走吗?我知道你不信我的真心,没关系,我会慢慢证明给你看。”关阳侯道,“但在此之前……南丹圣女确实是我的女儿,对吗?”
羽鸿意摇了摇头,“她和你没关系,我不可能让她认你。”
“没关系,我知道就行了,别的我不在乎。”关阳侯咧开嘴,竟笑得有几分爽朗,“你能暗示我这个事实,我就很高兴了。而既然她是我的女儿,我这里也有一件事,不得不告诉你。”
“哦?”
“陛下——我是说西泽王——最近的举动特别怪。”关阳侯的情认真起来,“我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他原本十分信重我,但自从上次我从南疆回去,就总觉得他在瞒着我一些事情。”
“具体说说。”羽鸿意的脸色也变得凝重。
“首先他对南丹圣女的态度,实在太过急切了。”关阳侯道,“如你所说,她才刚出生,有什么事是在她长大之后不好谈的?现在谈,他需要得罪整个北明,但如果放在以后谈,他便只需要说服她了。”
孰难孰易,显而易见。
“陛下说这都是为了提前将南丹圣女保护起来,避免她出现任何意外。但她是你的女儿,你难道不会保护她吗?无论怎么想,陛下也不该逼你这么紧。”
羽鸿意思考片刻,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其次,你是那样提出要西泽让出南疆之后。”关阳侯又道,“他是不是表现得十分愤怒,十分无赖,十分不得已而为之?但实际上,那天刚离开你们的视线,还没来得及离开见明岛,我就听到了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色十分轻松,一副计划顺利达成,心中大石落地的样子。”
如果关阳侯说的这些都是实话,那么当时西泽王之所以立马离开,便根本不是所谓的逃跑,完全是羽鸿意和慎思当初想错了。西泽王之所以提前离开,只是为了避免在他们面前泄露出安心的情,让他们察觉出其真正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