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废物,从里到外都是。我从来也没有否认。”
“……你!”他也开始颤抖,瞪着一双凤眼,“姓信的,你别逼我!”
“逼你又怎样?”信祁还在笑,好像无所惧似的,“你能杀了我吗?你最好杀了我,我求之不得。”
厉行蓦地松手,站起身来:“好,好。我看你磕了药真的是无法无天了!信祁,怪我看错了你!”
长腿两步便跨向门口,房门被“砰”地甩上,信祁皱了皱眉。
12
厉行就这么离开了宿舍楼,没跟任何人说他要去哪,手机关机,连魏成也找不到他。
他失踪了整整三天,回来的时候喝得酩酊大醉,满楼道都是酒味。他进屋便直挺挺往床上一倒,空了的酒瓶子从手中滑落。
信祁一捂鼻子:“你去哪儿了?”
“去哪儿……关你什么事啊?”他打了个酒嗝,大着舌头说,“我告、告诉你信祁,老子看你不顺眼……很久了,你最好给我滚……滚远点。”
天色已经晚了,屋子里没开灯。信祁慢慢摸到他床边,试图帮他脱掉衣服:“你喝醉了。”
“滚开!”他一把将对方推开,眼睛通红,眼尾通红,“今天是没人投喂你吗?上赶着来给我舔鞋?我警告你姓信的,少他妈来烦我!滚!”
他那一把力气极大,直推得信祁腿脚不稳险些跌倒,同时自己的手机也从兜里滑落,一角磕在地上。
信祁皱眉撤了两步,眼陡然黯下来,面色已有薄怒。可想想与一个醉酒之人争辩,徒给自己增添烦恼,只得轻轻一叹,探身将手机捡了起来。
他本想把手机还给厉行,可脑中一个转念,便反将它握在手中。厉行翻个身睡去,显然不知手机掉了。
信祁坐回自己床上,按亮手机屏幕。手机自然设了密码,他试了试封逸远的生日,没能解开,又试了试自己的,依然毫无反应。不由自嘲一笑,心说自己都在想些什么,他怎么可能把他的生日设成密码。
摇了摇头正欲把手机放下,可心中的不甘又忽而引起了灵光一现。他试着输入了“0516”。
锁屏解开了。
信祁蓦然怔住,看着手机屏幕,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5月16号是他们分别的那一天。那天他将封逸远约到酒吧,以卑劣手段设下圈套,买通调酒师在酒里下药,又强制给封逸远注射海洛因,在手提包中给他留下三天的量,三天后报警揭发。
他不知道厉行将那一天设为手机密码是为了什么,纪念还是警醒,无论哪一样都让他难受不堪。要说一点儿都不后悔那是不可能的,可当时情况危急,他不得不那么做。现在想来如果他肯向对方解释,兴许他还不至于恨自己恨到这种地步。
可为时已晚,封逸远再不可能原谅他了。
天色越来越暗,宿舍的窗帘拉着,室内只有手机屏幕散发的光打在信祁脸上。他点进通讯录,发现通话最频繁的几个都没有</br>